他看不清對麵這幾個人的表情,但此時卻能感覺到他們的視線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也不知是過去了多久,那人終於鬆開了小綿的手。
索性給他們三人都戴上頭套,接著讓他們自個拉著跟他們一起走。
魏元青是第一個,他有點不情願的拉著封衍之的袖口,沒走幾步便感覺憋屈起來:
“為什麼不是你牽著我?”
這三人的小隊伍倒是有些搞笑,封衍之站在中間什麼也沒幹,被前麵的魏元青拽著袖口,又被後麵的小綿給拉著衣角,整個人倒是像夾心餅幹裏頭的夾心。
但因為戴著頭套,他們也看不見那幾個給他們戴上頭套的人是什麼表情。
走了沒多久,魏元青已經被路上的石頭給絆了好幾次。
這會兒他逐漸失去了耐心:“到底還要走多久?我們去幹什麼?”
沒有人回複。
封衍之也走的有些疲乏,此時不悅地開口問:
“你們大老遠把我們綁到這裏來,總得說說自己的目的。”
像是奇跡般的,他這句話說完以後,才終於有人做出了回應。
那人的聲音很是粗礦渾厚,細細聽去像是還帶著幾分機械感,有種變聲器的感覺。#@$&
此時他說:“讓你們這群小鬼給我們端茶倒水,繼承我們的武功。”
魏元青:“……”
封衍之:“……”
兩人聽完以後都是一陣無言以對,畢竟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不正經的。
可後麵的小綿卻有點好奇。%&(&
她的聲音還有點哭過以後的委屈,此時聽見以後好奇地問:
“那……森麼武功呀?”
那大叔似乎很是滿意她提的問題,此時便饒有興致地往下說:
“當然是強身健體的武功,不過你們分工不明確,原本其實隻要綁一個的,沒想到、嘖——”
他說完這句以後,魏元青又被石頭絆了一下:“誰?”
男人這次沒有再回答,隻是一個勁地帶著他們往前走。
不過多時,封衍之垂眸看見自己已經進入了一件房子裏,而這裏顯得很是古老,進門的地方有著被踩到已經凹陷的木質門檻。
進去以後,男人指引著他們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旁邊的長板凳上坐下。
等坐下以後,旁邊的人才終於走了過來,一把將他們的頭套都摘了下來。
房間內的光線不算明亮,此時封衍之微微皺緊眉頭,等適應以後便在周圍一陣打量。
這是一件很古老的土房子,裏麵的擺件都是很陳舊的木桌木凳,甚至於地板也不是平坦的,裏頭摻雜著泥土和石子。
而房間的四周都站著身著黑色短褂的人,兩男兩女表情淡漠。
而此時他們的旁邊,也就是房子的中間,正穿著一個黑色短褂上繡著金色絲線的男人。
他身高碩長結實,整個人看著有一米九,一下子讓他背後有擺放著的神像和擺鍾都變得小了起來。
而這都不是最讓封衍之驚訝的,他最難以理解的是,這人的臉上居然還帶著一隻黑色的麵罩。
而頭上也圍著一塊灰色的布,叫人隻能看見他一雙銳利冷漠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封衍之在看見這雙眼睛的時候,忽然便有了些難言的熟悉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這人很像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