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祁蓁和李飛偷偷混進來過,獄卒定有所警覺,說不定淳於弋已換了牢房,為了不撲,祁蓁決定到換防營去查一下犯人錄。
將醜時時分,二人如法炮製,到了換防營一查錄,果然,淳於弋後的數字成了二十。祁蓁暗道聲慶幸,拿上二十號牢房鑰匙直奔牢房而去。
淳於弋前幾日剛過刑,身體虛弱,此時隻能躺著。他並不知道祁蓁要來劫獄,當聽到牢房門開的時候以為廷尉又來提審,勉坐了起來,起來看是祁蓁,以為祁蓁是查到了麼線索要來告知他,問道:“蓁弟,可是查到了麼?”
祁蓁卻說:“大哥,我們出去說。”
淳於弋不明所以,問道:“蓁弟,你說麼?”
祁蓁了個手勢示意淳於弋不要說話,讓李飛背上淳於弋走,自己則拿出了弩機。
淳於弋知道祁蓁的弩機是非到緊急時刻不會用的,天這番架勢,並不是來告訴他消息,而是要劫獄!
這一驚非同小可!
明白了祁蓁的用意,淳於弋一把推開李飛,從他背上滾落下來。
“蓁弟,我不能跟你走,你們快走吧,管我。”淳於弋說。
祁蓁道:“大哥,我已去查過,你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永遠不會沉冤得雪。”
淳於弋厲聲說道:“那也隻會死我一個!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連累很多人!”
現在已是箭在弦上,如何顧得了這許多,見淳於弋執意不肯走,不得已,祁蓁一掌將淳於弋暈,行將他帶了出來。
與淳於弋在牢房耽擱了些許,三人剛走出牢房,巡邏的獄卒就來了,得知有人劫獄,獄卒驚呼了起來,祁蓁用弩機射殺了最趕來的兩個獄卒,護著李飛淳於弋奔到小門牆下,郭季桑將早已準備好的繩索下,淳於弋不能行動,將其了上去。
李飛身法輕盈,不費吹灰之力,隻幾個箭躥上去了。
而祁蓁此時仍在牆內,獄卒們陸續都已追了出來,還帶著弓箭手。
不一會弓箭手準備就緒,登時,密的箭矢朝祁蓁撲來,此時李飛已在牆頭,祁蓁將弩機拋給李飛,李飛雖不善使弩機,但自小練習射箭,箭弩有些相通,將就著也能用。因此,拿著弩機在牆頭與祁蓁掩護,祁蓁則將繩索係在腰間,抽出長劍格擋箭矢,季郭二人合力將祁蓁上牆頭,不一會順著繩索翻牆而出。
牆外,馬車已準備好,四人將淳於弋抬上馬車,策馬狂奔。
這邊牢獄的獄卒早已發出預警,府兵正沿著圍牆一路追來。
祁蓁拍馬狂奔,好不易甩開追兵,這用劍將淳於弋身上的鐐銬斬開,將他們帶往事找好的住所。
不過此時城門關閉,已無法出城了。
好在祁蓁已料到不能出城,昨日已行找好一處隱蔽之所,將淳於弋頓在此處。
淳於弋身上多處傷,有些傷口已潰爛,現下情形亦不能請大夫,隻能將就敷些金創藥,等傷口自行愈合。
季桑守在淳於弋身邊,聲抽泣著。
淳於弋悠悠醒來時,看到季桑,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也不提昨夜責怪祁蓁劫獄之事了,著季桑的手說:“阿桑,你終於來了,太好了,我以為此生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