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67:小白出手(1 / 3)

天空烏雲密沉,黑壓壓的,讓人覺得萬分的壓抑,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風呼呼作響,偶爾會有驚雷響起,轟隆轟隆的還有那如流星一般的閃電,照亮整個天際,眼看著就要變天了,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夏俊馳,李建輝二人被掛在城牆之上,他們二人身上除了一條三角的內褲,再無其他東西可以蔽體,方才被那冷水一潑,現整個人立於寒風之中,冷的瑟瑟發抖,嘴唇早就成了青紫之色,可額頭上卻在不停的冒汗。

城樓之上,是來回巡邏的守衛,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他們來回踱步的聲響,他們的手被綁住,嘴巴被夕顏的布塊塞的滿滿的,想要尖叫呼救,到最後卻隻能發出輕微的哼哼聲,隨著夜風一同飄散,並未引起任何的注意,心急如焚。

這二人原可以用腳揣在城牆之上,那樓上巡邏的守衛勢必可以聽到聲音,可那身子被掛在半空之中,搖搖欲墜,這東城門是四大城門之最,足足有數十米高,看都不敢往下麵看,更何況掙紮,隻在心裏祈禱天早些亮了,可早點從這惶惶不安中解脫出來。

兩人又是餓又是冷又是害怕,這感覺,簡直比死還要難受,想暈過去,那樣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手腕上的痛,刺骨的夜風,還有心裏的恐懼之感,他們便是想暈過去裝死也不能,不知不覺間,二人已是淚流滿麵,悔不當初,若知道那女人如此凶悍狠毒,他們便是沒有女人,也不會去招惹。

不過幸好,下身並無疼痛之感,命根還在,兩人又覺得寬慰了不少。

可若是讓他們逃過了此劫,定是不會放過莫夕顏那臭女人的,他們一定要找一百個乞丐把她玩死,讓她也嚐嚐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感。

兩人靠在城牆之上,正暗自悔恨,樓上的守衛巡邏的走動時的腳步聲,突然就消失了,可二人自顧不暇,卻沒有發現。夏夜白站在東城門城樓之上,極目遠眺,夜色彌漫,隱隱可以瞧見那嬌小而又倔強的背影,腰杆挺得筆直,心裏不由覺得暖暖的,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公子,那些人已經處理妥當,不會過來了,還有,你方才笑得好淫dang。”

一旁的蕭劍見了,湊到夏夜白跟前,痞痞的笑道:“配上這身俗不可耐的衣裳,更是不堪入目。”

麵具下的那雙眸子並未因這句話掀起波瀾,依舊直直的瞧著那遠去的背影,像是要把她刻進自己的心裏,直到那清麗的背影凝聚成了一點,消失不見,才轉過身,瞧了身後的莫離一眼,指著被掛在城牆之上的兩人,眼底閃過一絲厲色,閃電劃過,嘴角的那抹笑容在這快不可及的亮色之中顯得愈發的殘忍。

那張如雕塑一般的冰山臉,此刻卻顯得有些憤怒,走到城牆之上,手快速劃過,很快手上便多了兩根繩子,深吸一口氣,用力一帶。

夏俊馳,李建輝二人正靠在城牆上,見自己離地麵越來越遠,一晚上兩人備受折磨,還以為是夕顏想將他們拉上去再剪斷那繩子,晃著腦袋,想要張口,想要掙紮,可奈何自己的力氣太小,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光裸的背部沿著城牆,被那粗糙的城磚劃過,刮開了一條條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岑了出來,可他們卻恍然未覺,整顆心完全被死亡的恐懼填滿了。

“公子,難怪你會看上夫人,這城牆之上,如此多的守衛,戒備森嚴,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男人,還能把這兩個男人送到半空中,果真是女中的巾幗啊,這世間,也就隻有她配得上公子。”

蕭劍見夏夜白依舊半點反應也沒有,奸笑了幾聲:“小的我更加想見見了,這些年天機樓在我的手上不停地壯大,就算是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啊,公子您就替我引見一下吧。”

言罷,蕭劍還覺得不過癮,不由得瑟的加上一句:“還是公子擔心夫人被我的神采吸引?”

夏夜白突然摘下麵具,那雙眸子就像是被淬了毒的箭一般,直擊蕭劍心髒,蕭劍不由的一愣,一隻手不由的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指著夏夜白的臉,驚的說不出話來,公子不是毀容了嗎?怎麼?

他和公子認識雖長達七年之久,至今卻未能目睹他的廬山真顏,外界傳言,他癡傻癲狂,他自是不信的,可他整日戴著銀白麵具,他一直以為他的臉在那場大火中被毀了,沒想到,沒想到——

“我說過,她不是你能想的,若是想死,你便繼續。”

絕世的容顏,配上那冰冷的聲音,冰冷的眸子,如此的真實,比那戴著銀白麵具的模樣還要駭人。

這張臉,和當朝最受寵的四皇子夏天辰竟如此想象,公子戴了這麼久的麵具,難道就是因為這張臉?隱瞞他們已近十年,何故現在摘下麵具。

蕭劍側過身子,瞧了那被懸掛在城牆之上的夏俊馳,突然明白了過來,不愧是公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就是驚人的大手筆,那四皇子也真是夠不幸的,今日過後,怕是要被五皇子一派的勢力徹底的恨上了,倒是讓那病怏怏的太子撿了現成的便宜,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夏俊馳,李建輝二人驚魂未定,便被拉了上來,眼看著就到城牆了,再上一點點便可獲救了,閉上眼睛,悲哀的等待死亡,他們二人的此刻的位置,恰好是城牆的頂端,屁股的剛好夠著城牆,卻又上不去,側過身子,借著燈火,完全可以將城樓之上的人瞧得清楚。

莫離單手緊握住繩子,取過一旁的寶劍,銀白劍芒,照亮一方夜空,夏俊馳,李建輝二人見了,心突的一跳,閉上眼睛等死。

莫夕顏,你果真是個蛇蠍女人,心腸狠毒,我們便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定會托夢告訴我的母後(父親),讓他們徹查此事,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隻聽得彭的一聲巨響,莫離將自己的刀鞘插入了那城磚之內,另一隻手的繩子快速繞過那劍鞘,將他們二人固定,然後提了上來。

二人雙腳著地,似乎見雙腳著地,竟有種不真實之感,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竟忘記了方才在小屋子鬥毆結下的梁子,在城牆之上,奔跳了幾下,臉上露出的了劫後重生的愉悅笑容。

蕭劍被夏夜白駭的不輕,眼見著那兩人被莫離處理好了,忙借機跑了過去,一手一人,對著兩人的腦袋便是一陣猛敲,還不忘訓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們這兩個色胚,自命風流,強搶民女,強迫女人,用的盡是些下三濫的手段,簡直是丟了我們男人的臉,活該今天被人脫光綁在這城牆之上。”

兩人還沒來得及開心,便被人敲打著一陣訓斥,若是在平時,定要讓他嚐嚐厲害,可現在,腳著地,他們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開心還來不及,哪裏還會計較蕭劍的不敬之罪。

蕭劍一通數落,手敲得酸痛,方才停下。

他最是看不慣這等仗著勢力,強迫女人的男人,簡直是無恥之極,女人是用來疼的,生氣反抗的時候那該是用甜言蜜語哄著的,強迫女人,簡直是禽獸不如。

蕭劍深吸幾口氣,才從方才的震驚中恢複了過來,公子和那夏天辰長得想象又如何,他醜也好,美也罷,戴著麵具,定是有自己的計量,再怎麼樣,他永遠都是公子,誰也改變不了,雖然被騙了這麼久,心裏很不舒服,不過人家也沒說自己是醜八怪啊,也算不得騙了自己,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人雲亦雲,這樣想著,心裏便平衡了不少。

不過看莫離那模樣,定是知道的,該死的,為什麼他知道他卻不知道。

蕭劍先是自我安慰了一番,又在心底把莫離埋怨了一頓,指著夏俊馳的胸膛,另一隻手撫著腰,大笑出聲,別過頭,又瞧到李建輝的胸膛,笑得愈發的大聲,半天才止住。

夏俊馳李建輝二人見蕭劍指著自己的胸膛,不由的低頭瞧了一眼,原是興奮的豬頭臉,頓時變成了醬幹色。

“莫離,你快來瞧瞧,我倒是不知,我們琉璃的五皇子原來是個猥瑣淫dang的色魔,不過這話說的倒是貼切。”

莫離早就習慣了蕭劍沒事找事,一張嘴巴沒個停歇,自然沒放在心上,不過見他指著夏俊馳的胸膛,在看那兩人的臉色,想來是夫人又做了什麼好事,不由湊了過去。

“五皇子,你是不是太早熟了?三歲偷摸了宮女的屁股,五歲偷爬上侍女的床,七歲調戲父皇的妃子,八歲便上了瓦房,十歲混跡街頭稱霸,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不管是未出閣的小姐還是有夫之婦,定要強擄回去,占為己有,你確不是人,禽獸不如,隻是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莫離走了過去,看著兩人的胸膛,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

“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的家夥身上也有啊,我是色狼,沒女人便無法度日的色狼,父親的小妾貌美如花,夜夜與我相伴,家中的婢女年輕貌美,時常被我調戲,長姐貌美如花,常入我夢,與我纏綿,隻要是女人,便是六十老嫗,也可上我床,我是色情狂李建輝。”

蕭劍大聲念了一遍,眼角不時向後瞟,嘴角的笑意愈盛,坐在地上,樂的拍掌跳腳:“哈哈,竟是個不孝子,還玩亂lun。”

莫離瞧了一眼坐在地上誇張的蕭劍,就差沒捶胸頓足了,不由的滿頭黑線,就算是想引公子注意,也不必如此吧。

夏夜白站在一旁,一雙眸子又尖又利,像是打磨的像刀劍一般的寒冰,盯著夏俊馳身上那僅剩下蔽體之物,成倒三角包裹住他的重點部位,男女授受不親,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去碰其他男人。

城牆之上的燈火在風中忽明忽暗,他向前走了兩步,夏俊馳,李建輝二人這才察覺他的存在,華麗的豔紅,在黑夜之中,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每走一步,那豔紅的色彩在空中飛揚,煞是搶眼。

細長的眉毛如鬢,從遠處瞧去,那雙眼睛就和他的衣袍一般,微微一挑,便是滿世界的桃花盛開,高挺的鼻梁,嘴唇抿起,似笑非笑,明明是一張冰冷至極的臉,因那一聲紅裝柔和了不少,讓人完全移不開眼來,當朝的四皇子夏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