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淩墨咳了兩聲,在這樣的注目禮下麵,隻能用這樣的方法來提醒福妞這種肆無忌憚的眼光,那眼光就象看著有財可愛的時候。
幾聲輕咳隻換來福妞不解的目光:“你臉上不是蒙著布呢,”我和有栓臉上都沒有蒙呢,整個院子裏臉上蒙著布擋灰的人隻有淩墨一個人。
“哎呀,我的菜。”這才看到這塵土也影響到菜地的福妞低低的輕呼一聲,趕快走到菜地那一側去,牆倒的時候,一些土坯磚頭掉到這邊。
菜地裏幸好沒怎麼出苗,有栓也過來幫著撿,姐弟倆個人一起把菜地上麵的土磚頭先撿開,這才算是小小地鬆一口氣,一點兒地方都是不容易的。
從一開始吃玉米麵的抱怨,到今天蓋院子的欣喜,福妞和有栓並排站在一起,看著院子裏熱火朝天忙著的人,都是一個想法:我們好能幹。
有栓是低聲說出來:“姐,你真能幹。”福妞也有栓也帶上:“咱們很能幹。”姐弟倆個人站在自己的院子裏,都是笑逐顏開,站在一旁的淩墨在心裏腹誹一句,是哥能幹才是。
眼前也沒有時間和福妞計較這個,再說也不能說。臉上蒙著布,不怕人笑的淩墨還是投入到熱火朝天的幹活中去。
中午送的飯菜是白米飯,土豆燉豬肉,雞蛋湯。這樣的飯菜在這村子裏也不是人人都吃得上,有些人家蒸米飯,裏麵會放些地瓜在裏麵,單純就是白米飯的人就是不多。
有栓可能是從小到大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聽著人人都誇這飯好,對福妞開玩笑:“你這房子,一定要快快的給你蓋,又怕早蓋好了,吃不到這飯了。”
“多著呢,”有栓笑得小臉兒象一朵花:“俺姐說了,等房子蓋好,辦一次好的請來一起坐坐。”手裏捧著飯碗的福妞看著有栓這樣說話也是笑,有栓是個男孩子,長大了應該是個男子漢。福妞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也知道男人應該頂天立地,最不濟也應該為家人擋風遮雨,培養有栓的大方氣度對福妞來說是放在心上的。
老秦大叔也來幫忙,對著有栓嗬嗬笑:“有栓啊,照你這樣說,這院子咱們要趕快幫你蓋起來,好吃你們家的酒席。”院子裏一片嗬嗬笑聲在附合:“就是要趕快蓋起來,這樣的飯菜招待咱們,要抓緊蓋才是。”
不知道心裏是不是因為對淩墨總有疑問,福妞總是要分一隻眼睛看著淩墨,他今天就沒有昨天晚上吃得多,昨天晚上淩墨是在和有栓姐弟開玩笑,撐著多吃一碗,這農村裏的大粗碗,一碗飯抵得上平常吃的兩碗飯。
四嬸院子裏擺了兩張方桌,大家都坐在這裏吃飯,人人身上都有汗,幹活的漢子們早就都是精赤著上身做事情,身上的汗水沾著泥土,都是油光閃亮。
隻有錢老板和淩墨、老秦大叔是汗流浹背也不解衣服的,錢老板是老板也是指揮,老秦大叔來幫忙,而且也是聲明不要工錢,村裏的小工都是老秦大叔找來的,他當然要來看一看,免得這些人作得不好。
淩墨一件灰色布衫前後衣擺都紮起來,上午已經被人取笑過多次:“脫了就少洗一件衣服,也是一件長衫,磨破了要花錢買一件。”
就這樣淩墨也不肯脫,隻是收拾得方便行走,此時這件衣衫被汗水緊緊吸在身上,福妞不能避免地看到淩墨手臂上的肌肉,也是鼓鼓的,隔著衣服看起來也是活力四射。
到這個時候,福妞才發現昨天晚上搬箱子,淩墨把自己給耍了,他一會兒喊一聲這箱子太重,一會兒要放下來歇一會兒,福妞忿忿地用筷子扒拉著自己碗裏的飯,這個莫名撞到自己眼簾中的男人,跟自己莫名穿越一樣莫名,居然還會耍無賴。
午飯過後,大家休息了一會兒喝了一點兒水重新開始工作,淩墨發現福妞隻盯著自己一個人幹活。
“小淩,”一聽這個小淩,淩墨先就要頭疼一下,能不能喊一聲小淩哥也行。福妞笑眯眯地招手:“小淩小淩,這裏還有一堆土,趕快擔出去,一會兒要送磚來呢。”淩墨就去擔這堆土。
剛擔走這堆土,福妞又笑眯眯地招手:“小淩,能幹的小淩,”聽得大莊隻是不舒服,不時往這裏看一眼。
能幹的小淩又去做了一樣活,全都是重勞力活,淩墨對自己很滿意,一時間忘了自己昨天裝的弱不經風。看看哥平時運動不是白做的,在這古代世界裏一樣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