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盈和戚辰把事情的原委告訴的曲常霖。
本來說著要去一探究竟,看是否是邪祟作怪,然而耽誤了回靜心穀的時候不說,真相沒查出來,還讓佳逆落得一個昏迷不醒,兩人均繃緊著身子,等著受罰。
曲常霖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眉問道:“如此,你二人是否還願意再次前去一探究竟?”
霍盈兩隻交疊在胸前的手輕輕扣起,她沒想到曲常霖會問這個。
這回,一旁沏茶的小弟子沒有說話了,隻是默默地沏茶。
滾燙的茶水在壺與壺之間流轉,升騰出了水汽,淡黃色的茶水由一個壺落入另一個壺中,發出清脆的水聲,不知是不是霍盈敏感多慮,她總覺得這聲音,比往常沏茶的時候要大些。
她漸漸收回眼神,對著曲常霖又是輕輕一頷首,說道:“不去了。”
一旁的戚辰轉頭看向她,一言不發。
曲常霖沒有馬上回答,隻見他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又把方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他問:“真的不去了嗎?”
霍盈咽了咽喉嚨,她是想去的。
然而,如今這一回上山,又是無功而返,這麼耗下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到靜心穀了。
曲常霖見她不說,便偏過頭看向一旁的戚辰,問道:“你呢,你還想不想去?”
“想的。”戚辰倒是很幹脆。
一旁沏茶的弟子手稍稍不穩,被燙了一下,但也不敢發出聲音,隻得緊緊抿著嘴,忍下來。
霍盈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不是錯覺,也不是她過於敏感,其他弟子確實對三人上山的行動耽誤回靜心穀,或多或少有些意見。
曲常霖摸了摸胡子,又看向霍盈,像是為難的語氣說道:“這可怎麼是好呢,你不願意去,他願意去……”
“師傅,”霍盈輕喊了他一聲,“如今佳逆師兄昏睡不醒,其他弟子也一直沒有歸穀,都因我們想留下來查明真想,著實是耽誤了大家。”
她稍作停頓,而後又繼續說道:“但我想查清真相。”
說著,她看了一眼戚辰,像是在尋找隊友。
“師傅,要不您先帶佳逆師兄和其他弟子回靜心穀,我和戚辰留下來,我們查清楚了再回去吧?”霍盈直視曲常霖,誠懇地說道。
曲常霖沒有說話。
戚辰見狀,隨後補充道:“師傅,我知道靜心穀怎麼去,您就先行歸穀,我和霍盈晚點兒來。”
曲常霖喝著茶,像是在權衡。
良久,他說:“好。”
第二天一早,曲常霖便帶著昏迷的佳逆,還有其他弟子出發回靜心穀了。
而霍盈和戚辰,加上一位車夫還在。
不知怎麼的,霍盈看著曲常霖遠去的背影,有那麼一些失落感,但隨後又覺得如釋重負。
霍盈本來隻想自顧自地修煉,不知怎麼的,如今見到這奇怪的“所謂神明”,她卻有些放不下了,她覺蹊蹺,她想查明。
即便查明了,似乎對於修為也沒有立竿見影的提升。
就在這時,戚辰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去房間。
房門一關,戚辰遞給霍盈一張紙。
霍盈接過來一看,上麵竟然是一副地圖!
戚辰輕鬆一笑,得意說道:“這是我昨晚畫的。”
霍盈輕輕挑眉:“你這是在山上轉悠明白了?”
戚辰輕笑了一下,隨後神色變得正經嚴肅,說道:“這不是什麼神明,這是一個邪祟。”
一個貪心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