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早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插在兜裏的左手微微顫抖著。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行為,讓神座出流莫名盯上了自己。不過唯一能判斷的事情是,他對她的興趣不小。

這是個異常危險的信號,雖然對方沒有明顯展現出自己的惡意,但織田早月很害怕在不遠後的將來,出現最壞的情況。

那接下來是繼續和他周旋,還是退出這個房間,暫緩自己的計劃?

頭腦風暴後,織田早月定了定心神,最終還是選擇繼續進行自己的籌謀。她縷了一下被冷汗浸濕的劉海,定了定心神,才緩緩開口道:“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開門。”

“不可能。”

神座出流一挑眉,露出的微表情讓織田早月感覺他仿佛攤了攤手,說了一句“那就沒什麼好講的了”。看出這點後,她緩緩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再三提醒自己要冷靜下來,因為不管怎麼說,至少在名義上,她是這個魂淡的監護人。

甚至,她還可以算作是神座出流的“媽”。

對,雖然很不想承認這點,但織田早月覺得自己確實可以算作神座出流的長輩。

畢竟除了她,還有誰會關心神座出流的吃穿用住呢?

指望這些實驗人員的話,他甚至都沒有現在這張榻榻米,睡的就是醫院那種硬板床。然後上麵就鋪個床單,枕頭也沒有,他隻能穿著一天換一套的黑西裝和衣而睡。

要問織田早月為什麼對神座出流這麼好,那自然是為了自己的大業著想,為了在神座出流心裏留下好印象,方便日後帶他回本家。

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織田早月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為什麼。

突然響起了一陣短促而又有力的敲門聲,對方說了一句打擾了就推門而入,根本不管裏麵的人搭沒搭理他。

被打擾到思緒的織田早月長呼一口氣,確認臉上神情和平常別無二致,才轉身問道:“龜田桑,怎麼了?”

龜田平日裏負責幫她和實驗組那邊對接,同時還負責了神座出流的日常起居吃穿等等個人問題。

可是,剛剛他不是去整理被子了嘛,怎麼又回來了?

“織田桑,有人一直在不停打你電話。”龜田拿出她放在外麵的手機,上來赫然寫著一個名字——織田成。

“掛掉。”她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掛了好幾次,可他一直在打。”

織田早月看了眼身後的神座出流,猶豫了一下,才接過手機走出了房間。路上,手機一直不停地震動著,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雖然被掛了很多次,但接通的一瞬間,對方還是往日裏懶懶灑灑的聲音,就是說出來的話。。。

“你再不接我電話,我就要打急救電話去你那裏了。”

“什麼事?”

“嘖,你個病秧子怎麼對你哥說話的?”還沒等織田早月說什麼,他自顧自的說道:“事情緊急,我長話短說。”

“嗯。”

“家主讓你提防一下78級生中的某一個學生,不管在哪裏,都要把通訊儀帶在身上,家主隨時會發布密報,還有,”織田成頓了頓,往日懶洋洋的語調,在此時變得慎重起來:“記得把武器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