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38(1 / 2)

再強勢的男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和身上的女人爭論話語權的問題,何況程言興在周湘麵前盡管他不太想承認,不過伏低做小是個很適合他的形容詞。

“你是不是喝醉了?”程言興攔住周湘的腰,輕輕拍了拍,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醉意,像午夜電台的主持人,隻是更稚嫩些。

覺得在自己喝醉的時候做這種事情像趁火打劫嗎?周湘輕哼一聲,身體往前更進了點。

說的話好像很擔心自己,可也沒見推開自己,她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他的“口是心非”,有些存在是不會撒謊的。

“你難道沒醉嗎?”

周湘俯下身,在程言興耳邊低聲說,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指腹輕輕摩挲著他胸口的肌膚,畫出一個圈,又畫出一顆心,再往後不知道為什麼很有惡趣味的畫出自己的名字。

她的動作聲音和眼神像是遠古的神媒,毫不費神的就能讓人臣服於她,成為她的奴隸。程言興想,就算是她此刻不是用指腹,是用刀在自己身上畫做,他也不會反抗,甚至不會感受到痛,隻會感受到快感。

真墮落。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程言興知道這個問題並沒有多大意義,因為事態已經進行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地板上周湘的a字裙和他的牛仔褲交纏在一起,就像床上的她和自己,本不屬於同一類,又陰錯陽差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可以很遠,也可以很近,近到沒有距離,近到沒有彼此。

問題真多,周湘皺皺眉,感受著屬於男人身體的溫度,原諒了程言興的囉嗦。

“因為我想做,我寂寞,因為我知道你沒法拒絕我。”

這回答還挺合理的,程言興還想再問點什麼,但他的身體不許他想更多——可能人進化的還不夠好,在同一個時段隻有一個部分可以全力工作,顯然這個時段的主角不是大腦。

他隻能再問一個問題,“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問這個問題時,周湘正放肆的摸著他的腰窩,像是冬眠後醒來掏蜂巢的棕熊,很奇怪的比喻,不過細細一想還挺有共通之處。

她忙著享受,也覺得這個問題很俗氣,像是某本千禧年言情小說裏的台詞,“我知道你是誰啊。”

周湘沒說名字,好像知道他想聽自己叫他的名字一樣,故意和他作對。

“弟弟。”

她叫自己的樣子和第一次見麵時一樣。程言興不知道為什麼因為這兩個字變得很躁動,比之前還要躁動很多,可能是因為這背後的背德感和禁忌感喚醒了他心裏最原始的罪惡,也可能是因為他不合時宜的想起了程岑。

“占著弟弟,就不許想哥哥了。”程言興壓低聲音,猝不及防的翻過身,手肘撐著柔軟的床墊,引著他往下沉,好像驟然被人帶上星空,然後又從星空墜落,落進一片包裹著他全身的蘆葦蕩裏,輕輕軟軟的哄著他入睡,隻不過此刻他清醒的很。

她每叫一次他的名字,程言興的心就更軟一分,但他不敢細看她的身體。

白皙柔軟,像是懸在天上的月亮,千年皎皎不染塵,看一眼世人就是一種恩賜,又像是造物主把太陽放進了她的身體,讓她有恩澤自己的權力,又使得自己無法讓眼神對上熱烈的日光。

“要說晚安嗎?”

程言興從沒覺得臥室的床這麼柔軟過,他的心也是。

“晚安。”

在說完晚安後周湘還做了幾件事,穿好衣服,往床上潑了點酒,用程言興的手機跟自己聊了會天——她隻是試了試自己的生日,沒想到他真會用這個做密碼。

她沒拿走程言興的外套,穿著自己的針織外套走在路上的時候覺得有點冷,即便是剛剛才被暖過也還是覺得冷,看來暖心比暖身體要難很多。

她不後悔和程言興□□,但她想或許讓他不知情會對他們的關係有益處,至少會對自己有益處。

“你怎麼沒拿我的外套?”

程言興宿醉醒來已經不能算是早上,他很少起這麼晚,鑒於昨晚他原諒了自己的“放縱”。周湘不在自己家裏是意料之中的事兒,但昨晚自己拿出來的兩件外套不知道怎麼整整齊齊的回到了衣櫃裏倒是很意外。

就算是早上離開,外麵也很冷。

“我拿你外套做什麼?”周湘聲音很平靜,好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林柔凝給我帶了外套。”

“林柔凝?”

程言興揉了揉陣痛的太陽穴,有點不太清醒,“她怎麼給你帶的?”

“昨天晚上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的家,然後要林柔凝來接的我,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周湘撒起謊來很自然,邏輯也很能自洽,要不是這個破病她說不定可以好好練練體能去做個間諜什麼的。

喝的太多?程言興確實很暈,昨晚他大概喝了差不多快六七瓶,這點倒是很符合周湘的描述,但他不覺得自己醉到了失去意識的地步,況且昨晚上她身體的觸感、她的聲音、她在自己身上遊走的動作都很清晰。

他還記得昨晚空氣中那種旖旎的氣息,那種氣息不應該在短短幾個小時裏消散,但現在就是消散了,準確來說是被濃濃的酒精味取代了,甚至連他的床單上都有一大塊酒漬——他不記得昨晚的情趣裏包含有往床上倒酒這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