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誰會在結婚紀念日的當天,被自己的丈夫仍在這種地方?
雲笙一瘸一拐的走著,走出幾步的距離就會痛到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明明隻有幾公裏,她卻從太陽升起,一直走到了太陽落山,這才走到了一處路口,好不容易才終於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著雲笙這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原本是不想接的,萬一死在他車上了,沾了晦氣可如何是好。
可當雲笙說她要去傅家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就答應了下來。
因為放眼整個北江市,姓傅的人家隻有一戶,是北江市的豪門之一,單是那傅家這一代的長子傅擎琛,身價就早已超過了千億。
他不知道雲笙是什麼身份,但是既然有關於傅家,他得罪不起。
三十多分鍾的路程,卻異常的顛簸,讓本就身上帶傷的雲笙覺得更加的難熬,幾次昏昏欲睡,又幾次從顛簸中迷迷糊糊的清醒。
好不容易熬到了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層層鐵欄的遮擋之後,是一處偌大的莊園。
在北江市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傅擎琛卻直接買下了足足一百萬平方米的地方來建造這裏。
雲笙上了二樓,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是她親手布置的,這裏的一切都是她親自選的,原本應該是她和傅擎琛一起住的,但是三年來,他從未踏進過這個地方一步。
“是誰?”察覺到了門口的動靜,雲笙轉過身去,卻在看到慕瑤瑤的那一刻,心髒猛地一沉!
“慕瑤瑤,你怎麼在這裏!”
站在門口的女子,穿著白色的連衣裙。
標準的鵝蛋臉上略帶著幾分嬰兒肥,顯得更加的稚嫩,一雙眉毛似月牙兒彎彎,看著就是一臉單純無比的模樣。
她的膚色很白,但並非是那種健康的白,透著幾分病態之色。
“當然是因為昨晚打雷,琛哥哥怕我自己一個人害怕,所以特地把我帶了過來,哦對,姐姐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兩個就躺在你的這張床上,琛哥哥的懷抱可真暖啊,他都沒忍住,瘋狂的要了我一整個晚上,唉到現在我這腿還疼得很呢。”
說著,慕瑤瑤眼角微微上挑,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和腰部,是在炫耀,更是在嘲笑。
雲笙呼吸一滯,連帶著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一般。看著這張床,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慕瑤瑤口中的那副畫麵!
就在她昨晚一個人冰冷的躺在雨水中無依無靠的時候,傅擎琛居然抱著別的女人在她的床上顛鸞倒鳳?!
“滾出去,慕瑤瑤,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雲笙瘋紅了眼,一把扯下了床單便要往慕瑤瑤的身上砸去。
“雲笙,你在幹什麼!”
一聲嗬斥,怒氣都恨不得能將屋頂給掀開。傅擎琛一把便將慕瑤瑤攬在了懷中,卻在看到了雲笙此刻模樣的時候,微微一愣。
蒼白無比的臉蛋,毫無血色的唇,破碎的衣料時不時顯露的傷痕,披頭散發的,腫著一雙眼睛,眼底還泛出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