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冰,今年二十七歲了,我要結婚了,因為父母催促,我和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人結婚了,我的心就跟我的名字一樣涼,我不愛現在的丈夫,我們統共見了三次麵,相親一次,吃飯一次,訂婚一次,誰也不愛誰,好像擺在我們眼前的隻是一場交易,而不是一輩子。
我們都經濟獨立。卻不得不為了家裏人來應付差事,算了,怎樣不是輩子呢,湊合過吧。反正實質上也沒有什麼影響。
他是我朋友介紹給我的相親對象,是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主要在西安工作,做得投資挺多的,西安當地的很多大公司都有他的股份,他叫段裔,挺不錯的,年少有為,而今也正值而立之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是工商管理的碩士,還不錯,配得上我。
那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都是一樣的心思,我們也沒客套扭捏,他斜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陰翳。
“不愧是身價百億的段總,氣質就是不一樣。”
他聞言笑了笑,點了一根煙,看著我,我總覺得他的眼神裏有一種其他的意味,可能是生意做得久了。
“盛總也是啊,聞名不如見麵,果真是個冷美人。”
看著他鋒利的雙眉和硬朗的麵容,疑惑這人為什麼不找個自己愛的,好久沒抽煙了問他要了根兒,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他笑了笑:“這煙挺嗆人的,不過盛總肯定駕馭得了。”
他給我點上了,煙霧環繞,模糊的我看不清以後。
煙抽完了,我打破了沉默的氣氛,總覺得有一股糜爛的氣味,也不知道是誰的堡壘塌陷了……
“段先生,你我都是生意人,又都已在而立之年,如今我們結婚是權衡利弊後眼下最能讓我們安心搞事業的解決方式,你也清楚,就當這是一條為我們各自事業鋪好的路,在這之前我沒有想過要結婚,因為我覺得一個人更好,打算一直單身,但家裏也有父母催促,公司還有別人詬病,我不得不選擇這個讓父母安心的方式,希望你能理解。”
段裔又點上了一根煙,深吸一口:“盛女士不必擔憂,我理解。”
那神情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意料之中,好像還有一絲的隱忍,不過可能是我的錯覺,畢竟這也是第一次見麵。
“段總果真是豪爽,那我就繼續說了,這也算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我們也並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因此也沒必要特意培養,結婚後,我們依然保持原有的生活狀態就可以,我不會對你的私生活和工作有過多的過問,同樣,我也不希望被打擾,在必要的時間對外界我會維持,其他時間還是照舊,段先生有意見嗎?”
他微微蹙眉,吸煙:“沒有任何問題。”
“好,難得這麼順利,除了這些之外,我也不希望段先生對我的私生活,有過多的插手,不過我相信段先生不會是那麼無趣之人,那我想說的就說完了,段先生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猛吸了幾口煙。
“那,盛小姐,這個合作是不是一輩子。”
嗓子有些沙啞,我愣了那麼一瞬,隨即笑了笑。
“段先生要是日後受得了我,那一輩子最好,若是哪一天段先生受不了我,那隨我說就是,我絕不說二話就走。
“盛小姐真是……那如此甚好,下次我們詳細說一下,也可以擬定一個協議,你好好準備,今天就不多打擾了。”
他拿起披在靠背上的西裝就走了,明明是以後搭夥兒過日子了,怎麼感覺一人更比一人愁。
我叫上了我的幾個好哥兒們,一醉方休。
另一邊的段裔難得酒後失態。
“盛冰啊盛冰,你還是和當年一樣薄情啊,還愛他啊,他就那麼好嗎。”
我今天本來打算告訴段裔季陽的事,話到了嘴邊,忽然覺得隻是搭夥兒過日子,沒什麼必要,更何況我自己也隻是較著勁,想不通,也沒有真的還愛著,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