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得到準確的答案,楊鴻來了,一進來就看到許顏腦門上的淤青。
“許顏,你又打架了?”
楊鴻看上去挺生氣,許顏打架的次數不少,距離上次打架還是在上次,還被留堂了,差點就成了學校的重點觀察對象。
是他自己說,以後不打架了,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從上次考試來看,成績確實好了一些,也就放任他不管。
沒成想,才過個周末,又帶傷回來。
楊鴻的性子一下又來了,“我不管你是校內打還是校外打,總之,別影響別人學習,不然,照樣給你處分。”
“知道了。”許顏說,不過許顏還是給自己辯解,“老師,我這是磕了一下,不是打架造成的。
早上起來,後背傳來的痛感讓他不可忽視,就拿個鏡子看一下傷處,回頭不小心磕到上鋪架子上。
舊傷沒好,又添新傷,以為老師看了會有點同情的意思,沒想到…
果然架打多了,一點傷都能扯一起去。
楊鴻沒有回他,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她突然大聲的說,“怎麼江直又沒來?”
“他不一直這樣嗎?來才奇怪吧!”
“曠課曠出名,估計就他了。”
“人才啊!”胡可可聽到這,對隔壁桌周永說,“剛剛聽你們在聊,他真的請假了?”
周永:“我哥是這麼說的。”
“哦!”
兩人還想聊點什麼,就看到教室門口來了一個人,是班主任蔡高,楊鴻看到走了出去,和蔡高說了幾句,就走了回來。
出去前還是挺暴躁的,回來就變了一個人,似乎平靜了許多。
“好了。”楊鴻翻開書本,“都安靜一下,把書翻到上次講的題…”
課後許顏被楊鴻叫了出去,兩人站在教室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往他們身上看,卻不敢出聲。
許顏椅在牆延上,很隨性。
“站好。”楊鴻看到他一副不成器的樣子,很是上頭,“站沒站相,想幹嘛,出了教室你就放肆了?”
許顏聞言站好,說“知道了,楊姨!”
“嘖~”楊鴻給他氣著了,輕輕地的抽了他一下,“楊什麼姨,跟你說過多少次,在學校叫我楊老師。”
“是,楊老師。”
楊鴻真被他氣笑了,“你這樣子肯定是跟你媽學的,跟你媽一個臭德性。”
“我跟我媽是不是一個臭德性,你和大媽不是心知肚明嗎。”回答後,許顏問了心裏的疑惑,“叫我出來是有什麼事?”
“剛你們班主任有事出差了,這幾天我替他一下。”說完楊鴻歎了一口氣,“還不是上次你打架的那個事,人家不服你隻是寫檢討和處分,要你當麵給他道歉。”
聽到這許顏表示有些疑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是不是這裏有問題?”
“啊?”楊鴻表示沒聽懂。
“他要是沒問題,怎麼會說出這種話。”許顏說,“他自己做了什麼他自己不知道嗎?”
“他要是知道就不會有這一出。”楊鴻也明白了許顏話裏的意思,說,“我了解你的為人,我知道讓你吃了這個悶虧,你心裏很不舒服,要是那個女生不出麵,你這個悶虧就要吃到底…”楊鴻默了一下,“姨知道你好心著不到好,道個歉沒什麼的,就當是人生的一次閱曆?”
“別了吧!把他寫入我的人生閱曆,是對我的一大侮辱。”許顏說,“什麼時候去?”
楊鴻知道他妥協了,“現在。”
“走!”許顏扭頭就想走,發現楊鴻沒有動,“不一起?”
“我有事,就不跟你去了。”
“你不怕我被他們一家人欺負啊?”
“他爸媽又不在,就算有大人在,那也是…”楊鴻想了想,“應該也是他那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小姑,沒什麼殺傷力。”
許顏笑了,“你就不怕我又給你搞出什麼幺蛾子。”
“你不能啊許顏。”楊鴻急忙說,“你答應過我不再打架,安分過完這三年的。”
“知道了。”玩笑過後,許顏收斂了笑容,“你不跟我一起去,是田田又出了什麼事嗎?”
楊鴻聞言,沒了往常聲音洪亮的氣勢,微微點了一下頭,“嗯!”
看到楊鴻點頭,許顏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家庭情況不太好,丈夫是貨車司機。以前跟他家是鄰居,久了就混熟了。田田出生後身體就一直不大好,被查出白血病那年,小田田隻有五歲,也是那年年尾,楊姨的丈夫為了多跑幾趟車,疲勞駕駛出了車禍去世。她婆婆前失去丈夫後失去兒子,雙重打擊下,心智出了問題,時好時壞。後來幾年田田出什麼問題,她婆婆都不能幫上什麼忙,隻是簡簡單單做一些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