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注意到許顏不對勁,嘴裏還塞著香蕉的周永,含糊的對白雲白說:“他幹嘛呢?”
白雲白擺手,“我不知道啊!”
許顏聽到他們說話,隻是沒吱聲。
他能幹嘛,無非就是想江直給他搞定的那個麻煩事兒。那女生要是真的能出麵最好,要是不出麵,那麻煩可就大了。他今天可不是去道歉的,而是去警告的,輝子現在沒有什麼動作,完全是暫時被他嚇唬住,要是回過頭一想,他可就不好過了。
要是楊姨知道非得扒了他一層皮。
他是不是要做一些萬全之策。
他還在琢磨著究竟要怎麼搞萬全之策,就被白雲白拍了一下肩膀,許顏漂了他一眼,“你最好是有事。”
白雲白說:“我沒事啊!”
許顏忍住想打他的心,“那別煩我。”
“我是想告訴你。”白雲白說,“楊鴻讓你回來之後去她辦公室一趟…”
沒等他說完,許顏手上就著書就往他頭上敲過去,“楊鴻是你叫的嗎,楊老師你不會叫?”
白雲白痛的捂住腦袋,嘴裏嘟囔:“你不也這麼叫她嗎。”
“我和你能一樣嗎?”
白雲白就不明白了,哪裏不一樣嗎?
他揉著腦袋問:“哪不一樣了?”
“還問。”
許顏作勢要再打他,白雲白往後縮了一下,“不問了不問了。”
許顏看他那慫樣,就不太想理他。
當然是不一樣的,楊姨雖然不像他和大媽那樣親,但也是非常好的一種關係。他可以和他大媽做一些以下犯上的事,也可以對楊鴻比一般長輩還要尊敬她,從這一點來說和他們就不一樣。
隨後許顏問白雲白:“她有說叫我過去是什麼事嗎?”
“沒有。”
周永:“你傳話的時候,就不能問一下她有什麼事?”
“我哪敢呐!”白雲白立刻說,“她那麼凶。”
“慫包!”
白雲白摁著周永的脖子警告,“你再說一遍?”
“啊!!我有什麼不敢說的,你就是慫包!”
許顏沒理會這一天不打就難受的兩人,直徑走出教室,往辦公室走去,走到抬手敲了一下門,裏麵除了楊鴻還有幾個老師。
楊鴻抬頭發現是他,停下手中的筆,“來了,進來說話。”
許顏走進去,雖然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事,還是禮貌的詢問一下,“老師,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楊鴻整理完手中的文件,露出了她今天第一次微笑,“你打人家了嗎?”
許顏搖頭。
“你欺負人家了?”
他再次搖頭。
楊鴻繼續微笑,隻是那微笑中透露著隱忍的怒氣,這讓許顏內心跳了一個度,那個神經病不會真告狀了吧?
不過好像也不意外。
而後他就聽到楊鴻說,“你沒打他,也沒欺負他,那他家長怎麼打電話過來說你去醫院當著人的麵語言侮辱他!”
這他媽真是個沒腦子的神經病。
楊鴻繼續說:“我讓你去,沒讓你侮辱人,你可以不道歉,但沒必要說一些警告的話,沒證據,學校是會處罰你的,你知不知道!”
楊鴻後麵有點急了,語氣都大了很多,許顏一時回不了她的話。良久後才開口說:“如果我有證據呢!”
“你說什麼?”楊鴻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的證據是讓那個女生出麵說清楚嗎?”
麵對她的話,許顏有點啞口無言。
雖然那個女生和江直的話全部聽了,確確實實那個女生說會出麵。但以那個女生軟弱的行為,臨陣退縮也不是不可能。
楊鴻看他不說話,就知道是這樣,她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在接到輝子家長的電話,聽到他們無禮的要求,學校還力保這家讚助商的時候,她就氣的火冒三丈,當時就跟校方理論。她說破了天,也隻有說許顏雖然打架,但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但是誰信?
她除了是許顏的姨之外,還是一個老師,她隻能像姨一樣理論完後,再作為一個老師顧全大局。
她最後歎了口氣,用平穩的語氣文問許顏:“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
許顏沒回答她,而是問:“楊姨,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楊鴻點頭,“學校為了力保他們那家讚助商,你又一再你頑固不靈…他們家提出,讓你向全校念檢討,是大庭廣眾之下…”
後麵的的話,楊鴻不怎麼忍心說出口,她看了許顏一眼,“小顏,其實姨…”
“我知道,姨。”許顏說,“我明白。”
他明白楊鴻已經為他力掙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