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彬駕駛越野車在公路上的重型大卡車夾縫間穿梭行駛,電站進入大規模建設期後,每天必須完成建設資金一千萬元,可以想象諾大電站建設工地的繁忙情景。
載重大卡車在公路上有如螞蟻出行般成群結隊,引擎聲呼嘯起排山倒海之勢,大地顫抖,塵埃滾滾,遠遠望去不像是工地,到像是千軍萬馬在進行曠世戰爭。
建設工地給戰場一樣的激動人心,讓人振奮。
人類發展到今天,正在用自己創造的文明去改造自然界,高峽出平湖,上億年形成的地型地貌,大壩建起來蓄水後,一夜之間消失。
“高峽出平湖,神女應無恙,當今世界殊!”隻留下浪漫而豪邁的詩句。
徐建川感覺身體疲憊,困意上來了。
身處鬥室,三天三夜水米未進,三天三夜頭腦沒有得到休息,不知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不知道自然界豔陽高照還是刮風打雷,徐建川在他們的輪番審訊中失去知覺,就算徐建川年輕、身體壯實,要想一下子也恢複過來著實不容易。
徐建川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記起了鬥室發生的事情,回想起來自己真不是人啊,隻能算著低級動物,沒有尊嚴,不可申辯,更別說反抗,隻能無條件接受事實,忍受非人遭遇。
自己無辜受罪,就這麼放出來了,徐建川好不甘心,那些人結束了對自己的折磨,可自己呢,還得麵對因此而強加給他的一切,他意識到必須得改變這一切,自己的生活才能回歸正軌,重獲新生。
頭腦中的陰影,必須要用成功才能全部趕出去!
越野車在公路上行駛,想著為了解脫困境已經邁出第一步,徐建川上來了困意,他需要休息,迫切需要休息,隻有休息好,才能有飽滿的體力、昂揚的精力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機遇。
徐建川放下背靠,躺下身體,不到一分鍾睡了過去。
肉體折磨可以很快恢複,精神折磨卻不容易那麼快抹去。
徐建川睡著了,卻感覺自己還在鬥室,口渴得慌,胃內沒有食物胃壁互相摩擦,疼痛難忍,他不時發出呼救般的**,人對人的摧殘總是那樣的殘忍。
“建川,到了!”
聽到黃小彬叫喊聲音,徐建川有如從噩夢中驚醒。
睡夢裏,徐建川感覺到有人扯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臉部麵向桌上擺放的聚光燈。聚光燈白熾光有如芒剌,剌破他的眼睛;光亮璀璨如焰,燒傷了他的麵皮。
徐建川緊咬牙根堅持著、支撐著,忍受著無情折磨,用沉默對那些人的暴行無言抗議。
徐建川頭腦清醒過來,回到現實,他現在第一需要是休息,還想睡,睡他三天三夜,或許能夠把身體和心理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然而徐建川明白,自己暫時還不能安穩睡覺,他不想因為民工工資沒有著落固沙、綠化工程停止,兩百多號民工因為得不到工資,繼而發生群體鬧事事件,讓組織從此記住了他這個工地負責人的無能。
黃小彬看著徐建川:“看你辛苦成這個樣子,我都心疼!”
黃小彬不知道徐建川的遭遇,要是知道,還不和道驚訝成什麼樣子。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若黃小彬知道這事,他一定要徐建川等著上麵還他清白,他們把他叫去折騰得死去活來,就這樣叫走人,憑什麼呀憑!
徐建川不是不去找他們,他是要用另一種方式找回自己的尊嚴,不去就事論事與他們理論。
徐建川下車,伸個懶腰,大大打個哈欠,跟了黃小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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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