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是最大的嫌疑,隻要抓住麵包車,就可以抓住打人凶手,水落石出,案情大白。
然而距離案發時間已經個多小時,汪所長趕緊報公安局,簡單彙報案情,請求公安局堵截白色七座麵包車。
江所長這才去鄉衛生院,找到當事人韋小明,了解案情。
韋小明躺在病床上,已經可以說話了,他斷斷續續講了當時的情況,也講了那夥人有可能是衝著徐鄉長去的。
根據韋小明提供的情況,汪所長經過認真分析,也認為那夥人是針對徐鄉長去的,不過根據那夥人打錯人的情節分析,那夥人不認識徐鄉長。既然不認識徐鄉長,目標卻鎖定襲擊徐鄉長,這隻有一種可能,受人指使,汪所長得出結論。
有人光天化日在鄉長辦公室襲擊徐鄉長,這可是天大的事件,案件有些眉目後,汪所長不敢藏著掖著,趕緊去錢大明辦公室,向錢大明彙報案情。
錢大明聽了案情彙報,心裏也在分析情況,徐建川上任鄉長時間不長,主要精力放在旅遊開發、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改線過境福祉縣上,沒有與人結怨。況且徐建川不是福祉縣人,沒在福祉縣其他地方工作過,不應該與光明鄉以外的人結怨。參加工作前徐建川是大學生,也不會與人結怨,沒有由來遭人襲擊。他分析來分析去,頭腦中突然跳出個人來,不禁嚇一跳,此人楚雲飛。
楚雲飛要指使人痛打徐建川,錢大明也絕對不相信,楚雲飛再怎麼說也是知識分子,基本道德品質還是有的,不可能賣凶襲人。但錢大明知道楚雲飛的二叔楚晉升,還有楚晉升兩個兒子,他們可是福祉縣的人物,搞房地產開發,還有一家撤遷公司,平常間要整弄平民百姓,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錢大明沒有向汪所長講自己的懷疑,沉著臉:“汪所長,當務之急是抓住犯罪嫌疑人,揭開案子迷底!”
“揭開案子迷底”,看似一句不起眼的話,可汪所長是聰明人,知道錢大明話的意思,福祉縣就那麼大一點,風雲人物誰給誰有什麼關係還不知道啊,照著這條線索理下去。
其實汪所長也想到了案件太蹊蹺,楚家所為不能不懷疑。
汪所長正要說話,對講機響起來,汪所長忙接起,公安局告訴他,麵包車找到,已扣押,叫汪所長立即去縣城。
錢大明對汪所長說:“隻要有新情況,立即向我彙報!”
汪所長一聲是,離開錢大明辦公室。
錢大明拿起辦公桌上電話,撥了徐建川電話,嘟,嘟兩聲,通了:“徐鄉長啊,老錢,在萬峰山啊?”
“是,錢書記,”徐建川喘著氣,“在竹海,剛才遭遇一群野豬,相持會兒雙方撤退,有驚無險!”
“那就好,”錢大明關心口吻,“徐鄉長一定要注意安全!”
徐建川聽錢大明話音不對,有弦外之音,他說:“錢書記意思……”
“哦嗬嗬!”錢大明聲音到也爽朗,“你那邊野豬沒事了,我這邊還有事,不過徐鄉長放心,這事由我處理!”
“謝謝錢書記!”錢書記既然如是說,徐建川沒有再問,兩人講了幾句閑話,電話收了線。
錢大明放下電話,頭腦冷靜下來認真思索,覺得這事就算給楚雲飛本人無關係,也應該給他的家族有關係,他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有了給楚雲飛重重一擊的機會,若不利用,轉瞬即逝。
想想就知道了,就楚雲飛目前的情形還不能算著被徹底打趴,不管怎麼講,他還是張書記罩著的紅人,二叔楚晉升依仗楚雲飛的特殊地位、憑著心狠手辣,這幾年鯨吞豪飲財富,出任福祉縣政協常委,手裏握著一個建司、一個撤遷公司,有錢,在福祉縣掀得起波浪。
也就是說,楚晉升以錢開路,楚雲飛東山再起隻是時間問題,真那樣的話,楚雲飛首先要算賬的肯定是自己,錢大明清楚的看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