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大意不得(1 / 2)

李所長覺得這事奇怪,小山丘難道發現了什麼寶貝、或者古跡?不可能啊,那個地方全是頁岩、風化石,寸草不生,仿佛大地撕裂的傷口,肌肉裸露,血紅得怕人,哪來什麼寶貝、古跡!未局長叫自己去守衛,一定另有原因。

李所長仔細琢磨這事,未局長下令守衛那裏,不許人靠近,不講案由,這怎麼回事?要知道,警察必須發現案情才能出警,現在沒有發現案情守衛那裏,不讓人家靠近,限製公民自由活動,這不是知法犯法了嗎?

所裏隻有三個人,一個人留守派出所值班,兩個人過去,那個地方十幾平方公裏,兩個人守得住這裏守不住那裏,守什麼呀守,盡其責任就行了。聽未局長的意思也不是要發生什麼大案要案,好像是讓他們守守,應付上級,李所長心忖。

李所長現在正忙呢,派出得到報警,抓到三個流竄搶劫強奸犯罪嫌疑人,正在審訊,條件夠格的話,明天移交公安局刑警大隊。

農村這些年壯勞力大多打工去了,家裏留守老人、婦女、兒童,犯罪分子有機可乘,竄到哪裏,隻要作案條件成熟便下手搶劫,如若遇到女人,興趣來了也安逸一回。

三個犯罪嫌疑人竄到一農婦家作案,強迫女人交出錢款、值錢的財物,見女人有些姿色,輪了女人。

三個犯罪嫌疑人作案過後人累了,肚子也餓了,叫女人煮飯給他們吃。

也怪三個犯罪嫌疑人太不把犯罪當回事了,以為天下太平,他們搶劫、輪女人天經地義,沒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累了原地休息、餓了叫受害人煮飯吃,心安理得,放放心心。

沒想到的是,女人獨守孤燈,晚上睡不著瞌睡,買了一些安眠藥放在家裏。犯罪分子叫她煮飯吃,安眠藥剛好派上用場,她乘三個犯罪分子不注意把安眠藥放進飯菜,三個犯罪分子吃了飯菜發困,打著哈欠、腆著肚子,走進房間倒在床上懨懨入睡。

女人從容跑到派出所報案,三個犯罪分子成了甕中之鱉。

李所長抓到三個犯罪嫌疑人,審訊時,接到未局長電話。要他守饅頭山。守饅頭山是明天的事情,現在的事情他要抓緊時間審訊三個犯罪嫌疑人。

事情得一件件做,李所長是派出所一號首長,官不大,但工作上分得清楚程輕重緩急。

再說徐建川與張小芷通話後,躺下床休息,想到南北公路大通道原本不會有多少周折,沒想到還是卡在假材料上。

“假”字好生了得。一泡尿憋不死人、一個“假”字不但可以憋死人,還可以斷送一個區域的前程。

要說責怪做假的人。徐建川明白也怪不著誰,之所以做假,總有他們做假的原因。

大樹縣做假目的還不是為了改善縣域環境,發展經濟,富民強縣;楚雲飛做間諜是為了打擊自己,陷自己於被動。讓全縣上下對自己競爭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質疑,從而從根本上動搖領導對自己的信任,企圖因此斷送自己的前程。

想來也是,自己搶了大樹縣的發展機遇、搶了楚雲飛的鄉長位子,嚴格說來。大樹縣、楚雲飛采取任何反製措施情有可原,徐建川替他們著想到也設身處地。

然而,個人要實現人生價值,也不可能見著機遇不抓、有施展才幹的平台不上。人生既是人與人之間的合作關係,也是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哲學,最終結果,名譽、地位永遠屬於勝利者,失敗者注定遭人唾棄。

徐建川發現,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福祉縣、大樹縣競爭已經進入白熾化,福祉縣必須贏,不能輸,這裏麵有福祉縣旅遊大開發士氣問題,也有自己的人生價值體現。

試想,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是福祉縣旅遊大開發必要條件,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過境不成,福祉縣旅遊大開發將相似於滑鐵盧戰役改變拿破侖的命運。就算福祉縣硬撐著宣稱搞旅遊大開發,那也是自己給自己打氣、自己欺騙自己,即便硬著頭皮發展旅遊業,不過小打小鬧而已,“作坊經濟”,根本談不上富民強縣。

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不從福祉縣過境,投資受到極大製約,宏泰集團要不要投資開發萬峰山也是一個問題,資本投下去收不回來,商人絕不會傻到做虧本生意。

徐建川深刻認識到,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從福祉縣過境是自己提出來的,自己盡管把過境條件講得頭頭是道,但最終南北公路大通道沒有從福祉縣過境,也就是說,在別人眼裏,此舉是失敗的競爭。也就是說,他在競爭過程中,不是競爭條件、就是競爭策略出了問題,沒有人會說大樹縣作假競爭勝出,隻讚揚大樹縣是競爭勝利者,勝利者得到的是榮譽花環,失敗者得到的是譏笑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