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徐建川發覺自己太悲情,以為張小芷已經沒了,走入誤區,差點誤大事。誰說張小芷死了,張小芷沒有死,她暫時困在洞內,急需他去救援。護山隊把自己當著主心骨,自己卻在這裏悲悲切切,毫無主意,這樣怎麼救得出小芷。
徐建川默默調整自己情緒,目光看著周圍的人,他告訴自己,自己是這兒的主心骨,鄭碧容、秦小富、五十名護山隊員都在等著自己拿主意。
徐建川目光在護山隊員身上移動,最後停在秦小富身上:“秦大叔,知道暗河水流向哪裏嗎?”
“不知道,我隻到過這裏,見前麵沒有路,也就沒有再探尋暗河水流去哪裏!”自己出這麼大的狀況,徐鄉長還叫自己秦大叔,秦小富內心暖流滾滾,他抬起粗糙大手抹把汗水和淚水。
“洞內有許多洞道、洞廳,是不是?”徐建川問。
秦小富回答:“是,徐鄉長,溶洞內洞道連著洞廳,洞廳又生出洞道,有些洞道通向下方,也不知道通到了哪兒去!”
“暗河在這裏堵斷,我們過不去,暗河水卻經過洞穴流過去了。”徐建川認真分析,他看著秦小富,“秦大叔,如果我們通過其他洞道繞過去,找到暗河水流出的地方,應該能夠找到張主任!”
是這個道理,條條道路通首都,萬峰山溶洞內的洞廳、洞道相連,隻要能找準洞道,就能找到暗河水流出的地方,這樣就能找到張主任。
“我好糊塗啊,當時隻知道著急,怎麼就沒有想到洞道相連。去尋找暗河水流出的地方呢!”秦小富心中仿佛瞬間點亮了一盞燈,有希望了,他對護山隊員大聲喊道,“快,大家分散,順著洞道。一定要把暗河水流出的地方找出來!”
“等等!”徐建川連忙製止,此時他異常冷靜,縣委書記千金被困溶洞,這在福祉縣可是天大的事情,即便想要暫時保密,要不多久消息也要泄露出去。消息泄露出去後,不管抱著什麼目的,許多人會趕到現場救援,溶洞內情況複雜凶險。這些人隻是聽聞,並不真正了解,如果有人冒失闖進溶洞施救,極有可能造成人員傷亡,發生不必要的悲劇。
要是真的發生這樣的悲劇,上麵要追責,張書記、白縣長、錢書記、加上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關鍵問題是。福祉縣就要啟動旅遊大開發,這個時候一幹主要領導遭遇追責。勢必給工作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不行,得注意這方麵情況,徐建川目光看向鄭碧:“鄭隊長,你帶著幾個女同誌到洞口,就說是我講的,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溶洞。錢書記來了不允許進入溶洞,張書記、白縣長來了也不允許進入溶洞!洞內情況複雜,不熟悉溶洞情況的不允許他們進來!”
鄭碧容愣怔下,立即明白徐建川的意思,現在的情況是。張小芷一個人被困在溶洞實施救援都十分困難,要是有人救援被困洞內,更是一籌莫展,何況張小芷出事上麵必然要追責,如果救援人員再出事,這個責任誰也承擔不起,因此,守住洞口不讓人擅自鑽進洞內比什麼都重要,責任大如天!
徐鄉長是把更重要的把門將軍任務交給自己,並不是因為自己是女同誌實行特殊照顧不參與救援,想透徹了這一層,鄭碧容身體一挺,一個立正大聲說道:“是,徐鄉長!”
鄭碧容沒有遲疑,帶著幾個女護山隊員往洞外跑去。
有鄭碧容守住洞門,徐建川放心,鄭碧容的智慧、潑辣擺在那裏,有人想進入洞內,除非把她打倒在地上從她身體上踩過去。
護山隊員站在暗河邊,目光集中在徐建川身上,他們知道自己的責任,護山隊隊員,護山,救援,哪裏有救援就衝向哪裏!張主任困在溶洞,救援是他們義不容辭的責任,護山隊員無話可說,一個個神情嚴肅、堅毅,義無反顧,等待徐鄉長下命令。
徐建川目光看著護山隊員,深情道:“在庫區我們心心相連,現在我們更是心心相連,大家給我一樣不太熟悉溶洞的情況,但為了營救張主任,我們又不能不在溶洞內闖一闖!”
徐建川停住話,看著護山隊員,約十秒時間,說:“這次救援張主任有可能鑽進溶洞深處,很危險,即便大家已經掌握了溶洞內做標誌的方法,但還是有困在洞裏的危險,要是有誰擔心出不來,可以去洞外執勤!”
“徐鄉長,你了解我們,我們不是孬種,沒有人要去洞口執勤!”有人吼道。
“徐鄉長,趕快下命令吧,救張主任要緊!”有人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