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明手捏拳頭堵住自己嘴巴咳聲嗽,所有目光看向錢大明。溶洞前全是光明鄉黨委、政府機關的人,鄭碧容、楚雲飛的拉扯就有些內訌的意思,因此,作用為光明鄉一哥的錢大明態度尤為重要,都懂的,他態度傾向誰,這場拉扯誰就取得了決定性勝利。
“鄭隊長,就不要再鬧了!”錢大明發話了,他的眼睛觀事得很,鄭碧容膽敢動楚雲飛粗,鄉裏人誰不忌憚,一幹人圍觀看熱鬧不表態,身為鄉黨委書記,得站出來主持公正,“楚鄉長不是護山隊員,他進洞走路都不是腳手,又怎麼救得了張主任,還是別讓楚鄉長進去了!”
鄭碧容轉臉錢大明,怒不可竭,喝道:“是他罵我不讓他進去,出爾反爾,我非得要拉他進去!”
“楚鄉長是文化人!”錢大明看著鄭碧容,到笑不笑的樣子,“說話另有深意,他說要鑽進洞救人,你若是相信讓他鑽進洞救人,結果會怎麼樣呢,不弄出事才怪呢!我的意見這事到此為止,楚鄉長不要叫大家鑽進洞救人,也不說要自己鑽進洞救人,你也不要拉著楚鄉長鑽進洞救人了!救人也要實事求是,別看我們跑來這麼多人,真的鑽進洞救人誰心裏不犯怵,救人的事情我意見就交給護山隊員就行了!”
錢大明一席話,溶洞前鴉雀無聲,溶洞裏的情況就算大家沒有親眼見到過。也聽說過不少,如果有人嚷嚷要學英雄鑽進洞救人就跟著鑽進洞救人,除非腦子卡殼。否則誰也隻是嘴巴嚷嚷,才不會輕舉妄動呢!
錢大明見大家不出聲,清清嗓子,提高聲音道:“鑒於大家救人心切,想當英雄,我理解,都聽著。有人要去救張主任也可以,我絕不打擊積極性。不過要到我這裏來簽訂一張生死合同,證明你救人不是我、也不是鄭隊長安排的,是你自個要去的,你死是你自己事情。任何人不承擔任何責任!”
麻痹的錢大明,會說話得很,剛才有人不是嚷嚷著要進去救張主任嗎?進去啊,想英勇獻身就進去,沒有有阻攔你!不過組織知道你沒有那個能力救人,要進洞救人得簽定生死合同,組織成全你做英雄,但對你的死不負責任。
沒有人講話,都知道張主任不好救。洞內凶險,鑽進去張主任沒救著,自己反到困在洞內需要別人救助。赴死的事情可不像爭著要護山隊隊員名額,隻能口頭上嚷嚷,不能動真格。
事情都講穿了,楚雲飛臉丟大了,沒有人說話,就連李副書記也不說話。無話可說,隻能靜靜的站在那裏。溶洞前鴉雀無聲。
錢大明目光掃視一眾人,最後落在鄭碧容身上:“你是護山隊隊長,我把組織指揮施救的權利還給你,你應該履行什麼職責照常履行,就不要拉著楚鄉長去救張主任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自己肩負重任,鄭碧容當然懂得順坡下驢,她的手鬆開楚雲飛前衣襟,鄙夷目光看著賴在地上的楚雲飛,拍拍手,很男子漢子氣慨樣子大步走向錢大明。
一眾人無語,都是鄉黨政機關的人,“舍身忘死”一個詞語而已,是用來講的,動真格大家都回避,還有什麼可講的呢?錢書記要把指揮權交還鄭碧容,誰人還要話講肯定自討沒趣,體製內混的人,才不會去做自討沒趣的糗事。
鄭碧容不說話,點點頭,表示同意接受救援指揮權。
“鄭隊長,你調遣吧,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錢大明大聲問。
鄭碧容也不推辭,說:“錢書記,洞內每過一個小時,有人出來彙報情況!每個護山隊員,五小時必須出來一次!請錢書記那兒也別去,就在這裏等著了解情況,根據彙報情況對施救工作做出下步決定!”
“我服從安排!”錢大明爽快答應。
鄭碧容說道:“錢書記,事件發生後,護山隊員大多沒有吃中午飯,也沒有準備幹糧,現在需要食品!”
錢大明目光看向李副書記:“李書記,食品的事情就交給你落實,一是幹糧,二是在附近農家煮飯送到這裏來,一個小時內搞定!”
李副書記想講什麼,但還真不好講什麼,說聲是,叫上幾個人跟著他去。
鄭碧容說:“洞內的情況非常複雜,護山隊員施救時難免負傷,張主任也難免負傷,外麵一定要有所準備!”
“嶽鄉長!”錢大明目光看向嶽副鄉長,大聲道,“派人去醫院叫醫生帶著急救包過來,你負責製作單架,如若有事,把傷員抬下山去!”
嶽副鄉長一聲是,帶人去落實任務去了。
“錢書記,估計縣上很快就有人來了!”鄭碧容麵現擔心表情,“由於溶洞情況特殊,施救必須聽從統一指揮,如若不然有可能傷及施救人員,你哪兒也不能去,就留在洞口,保證施救工作有條不紊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