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協警一來就要檢查身份證,執法,就算你沒犯法,檢查身份證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五十多個人一時無語,走廊口前鴉雀無聲。
“愣著幹什麼,把身份證拿出來!”楊協警見一個個愣在那裏不動手,瞪著牛眼睛喝道。
一個協警就鎮壓住幾十個人,小袁長鬆一口氣,還是警察牛B啊,別說眼前這些人清清醒醒,即便哪個人喝醉了酒撒酒瘋,膽敢襲警一樣斃了你!
身份證得隨身帶,可秦小富這天正好沒有帶,五十多個人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沒有帶,大家見秦小富沒有動手掏身份證,都站在那裏。
“怎麼,還不把身份證拿出來,告訴你們,這麼多人來曆不明,我要向上級報告,請救派特警隊支援!”見不把身份證拿出來,楊協警發出最後通諜。
特警隊到來,團團圍困護山隊,高喊,不準動,舉起手來!誰敢不舉起手啊,沒有人不害怕吃槍子。到那時護山隊就不是救不出張主任的問題了,是一群永遠也抬不起頭來的俘虜,那樣的話才真正把護山隊的臉丟到底。
秦小富支撐不住了,自己雖然人多,但在人家地盤上,況且縣委、縣政府有指示,為了有利於舍己救人英雄休息治療,不允許任何人探視,自己輸理,接下來自己又拿不出身份證,看來還得多費口舌才行,他說:“警官同誌,我們是光明鄉政府萬峰山護山隊……”
“我叫你拿出身份證!”楊協警一點也不講情麵,凶巴巴樣子,昂首挺胸,大聲武氣。
“是這樣的,”秦小富點頭哈腰,麵向楊協警討好表情,躲計劃生育時的委瑣模樣重現,“我走得急,忘了帶身份證……”
“那就跟我到公安局說清楚去!”劉協警毫不讓步。並示意秦小富站在一邊去。
秦小富沒有按照楊協警的示意站去一邊,他聽說要到公安局說清楚,忙手指小袁,說:“小袁是我們護山隊的隊員。他說得清楚,不信你問他!”
“他是公安局保護的舍己救人英難,不需要他說清楚什麼,現在我要你說清楚問題!”楊協警來了勁,剛才小袁給他打的電話。知道眼前這幾十個人給小袁有關係,才不怕他們膽敢給自己過不去,他目光掃示眾人,大聲喝道,“把身份證拿出來!”
外麵鬧鬧嚷嚷,竟管聲音不大,病房也比較隔音,還是驚動病房內的徐建川、鄭碧容。
這麼晚了,徐建川、鄭碧容根本就沒有想到全體護山隊員晚上下山到醫院看他們,秦小富強行往走廊裏闖時。徐建川、鄭碧容正糾纏在一起出大力。
兩個都是年輕人,幹柴烈火,碰撞在一起熊熊燃燒,激情把兩人推向顛峰,跌進穀底,兩人誰也沒有覺察到外麵發生的事情。
忘情了哦,忘情的人往往以為世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小袁在走廊口力戰秦小富一眾人,徐建川、鄭碧容沒有受到一點驚擾,兩人戰爭打得昏天暗地,直到第一輪戰爭結束兩人相擁而臥。兩人儲備力量以利再戰,由於沒有炮火硝煙,房間靜寂,隱約聽到走廊口傳來的聲音。
這麼晚了。什麼聲音?兩人光著身子相擁,豎起耳發朵傾聽,竟然是秦小富、小袁對話聲。秦小富要進病房探視徐鄉長、鄭隊長,小袁生死不準。小袁一個人在走廊口打阻擊戰,讓幾十個人止步不前。
兩人著實大驚,今晚要不是小袁。兩人戰爭暴露在全體護山隊麵前,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要知道,兩人一個有女朋友、一個有老公,別人才看不到兩人情投意合精神層麵的高尚,隻看到你光著身子咻嘿咻嘿發生不正當關係。
鄭碧容叫聲不好,鬆開箍住徐建川的玉臂,著急道:“你還不回自己病房!”
徐建川一躍坐起身體,跳下床,邊穿褲衩邊往門外走,好在沒聽到外麵人往裏走的腳步聲,他的行動變得從容不迫,輕輕拉開門,伸出頭往走廊口方向望望,走廊電燈都關了的,黑漆漆沒人看得見,他溜出鄭碧容病房,潛回自己病房,有驚無險。
徐建川此時好感謝小袁,秦小富他們過來看望自己和鄭碧容,兩人正在激情,白浪滔天,忘乎其形,要不是小袁心細,把秦小富一眾人堵在走廊口,把走廊內的電燈全關掉,今晚他給鄭碧容的醜就丟大了。
真的還叫徐建川後怕,即便護山隊是自己嫡係,可稱著江東子弟,這事暴露一樣沒法過去,想想就知道了,長期形成的道德觀念已經滲透進人們的血液骨髓,不符合國家頒證標準睡在一起,就是不正當男女關係,沒有人去探索睡在一起男人、女人精神層麵的高尚,他們把可不可以睡在一起的國家標準作為檢驗作風敗不敗壞的唯一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