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容在萬峰山安排好工作後,回到鄉政府,李副書記困在周家村征地、拆遷工作上,要研究對策。
徐建川不在家,李副書記思來想去隻能找鄭碧容。
李副書記公開倒向徐建川,現在遇到困難,鄭碧容懂得必須全力支持。
道理很簡單,隨著旅遊大開發全麵展開,徐建川的工作量大幅增加,許多工作要李副書記完成,且團隊多一個人工作阻力減少許多,還可以加速工作進程,因此,李副書記處在關鍵時刻,如若冷眼旁觀,他有可能打退堂鼓,這樣對守住征地、拆遷工作陣地不利,反到讓拓展公司有機可乘。
鄭碧容回到鄉政府徑直去李副書記辦公室。
李副書記辦公室門緊閉,鄭碧容輕輕敲門,裏麵沒有聲音,難道李副書記沒有在辦公室?
李副書記其實在辦公室,聽到敲門聲,沒有理睬而已。
李副書記征地、拆遷試點工作徹底失敗,以他多年的經驗,周家村的征地、拆遷工作勢必進行,自己拿不下征地、拆遷,縣政府最終動用強製手段采取強硬措施,電站南北公路大通道還得經過周家村。
縣政府采取強製措施才達到征地、拆遷的目的,李副書記明白自己在征地、拆遷工作上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能力,無可建樹,反到給縣委、縣政府惹下麻煩,張書記、白縣長無疑把自己打入無能一列。前程暗淡,升遷無望,今後隻能在體製內混日子。碌碌無為到達退休年齡。
李副書記想要達到的目的與現實遭遇相去甚遠,情緒沮喪,灰心喪氣,自己五十多歲的人了,什麼政績、什麼前程,全他麻鬼扯蛋,他一個人枯坐辦公室。就是錢大明找他,他也不見。隻想一個人安靜。
手機響了下,短信,李副書記拿起看,屏幕顯示“李書記。小鄭敲門”字樣。
還沒到上午九點,鄭碧容就從萬峰山上下來了,李副書記內心一暖,意識到徐建川團隊的人就是不同,關鍵時刻抱成一團,無私支持,讓人看到有一線希望,這給他以前接觸的人遇事要麼漠不關心、甚至落井下石是兩回事情。
昨天征地、拆遷試點工作自己在周家村吃憋,事情迅速傳遍光明鄉。沒有一個人關心他、問他怎麼回事,都在冷眼旁觀,有的甚至已經考慮如何的落井下石。希望他就此倒黴,讓出副書記位置,鄭碧容敲門,無疑是春風雨露,無形而又真切的滋潤李副書記心田。
李副書記趕緊走去開開門:“回來了啊,鄭主任!”
“回來了。李書記!”鄭碧容走進李副書記辦公室。
李副書記關上門,請鄭碧容坐在辦公桌前。自己坐回自己座椅。
李書記說:“試點的事情講得好好的,事隔一夜全變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到那麼多欠債,把征地、拆遷工作給攪黃了!”
“李書記以為這事偶然嗎?”鄭碧容問。
李副書記當然知道不可能事出偶然,裏麵必有幺蛾子,但這事解決不了,欠債擺在那裏,沒有解決的辦法,他說:“欠債是事實,各部門不會放棄他們的利益,既然有人把事情捅出來,相似於給征地拆遷設個坎,沒有人跳得欠債這個坎!”
“李書記好像對解決欠債失去信心?”李碧容看著李副書記,俏臉神色真誠。
“我算是看透了,縣裏要解決光明鄉征地、拆遷問題,隻是一碟小菜!可光明鄉要解決欠債,難比登天!”李副書記搖搖頭,目無神色,“解決不了村民欠債的事情,光明鄉想以一己之力征地、拆遷談何容易。欠債與征地、拆遷矛盾大碰撞,不可調和,這一切都要集中在鄉黨委、鄉政府,今後鄉政府、鄉黨委的工作推動起來困難重重,不可想像!”
鄭碧容看著李副書記,神色平靜,說:“我到沒有看得那麼嚴重,有些事情,看似沒有解決辦法,說不定解決的辦法多的事,看似壞事,到頭來還是好事呢!”
看似解決不了的事情解決的辦法多的是,且壞事變好事,這到是辯證法,李副書記文化程度雖然不高,但駐過黨校,學習過一些理論,雖說是是非非,還是聽得懂一些,況且他不是不明白鄭碧容是徐建川團隊的核心人物,她的話有時完全可以代表徐建川的意思。
李副書記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盯著鄭碧容:“鄭主任說有解決的辦法?”
“有,兩個解決辦法!”鄭碧容說認真道,“一是李書記偃旗息鼓,拱手把征地、拆遷交給拓展公司,看著村民白白損失百分之二十的利益!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征地、拆遷的事情牢牢抓在自己手裏,事情調查清楚後一舉反擊,成功征地、拆遷,確保村民既得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