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副局長帶來的都是心腹之人,聽叫銬起來,一個個撲上去,如狼似虎般凶狠。三個人原本就躺在地上,這樣正好,撲上去的警察把三個人的身體扳過來,反手拉起雙臂,哢嚓、哢嚓、哢嚓把三人銬起來。
劉警官見餘副局長喝令銬三人,嚇了一跳,很快回過神來,他出警不敢幫助曲青雲已經把曲青雲得罪了,這個時候不聽餘副局長指揮再得罪餘副局長,自己在公安局沒法混,在福祉縣也沒法混。現在的情況是不站隊也得站隊,他招呼聲楊協警,兩人撲上去,幫著餘副局長的人銬曲青雲三人時下手比誰都狠。
這是被迫站隊啊,必須下手狠,下手不狠餘副局長不接收你!
“警察打人啊!警察打人啊!”曲青雲大喊大叫,他是縣委副書記兒子,有叫喊的本錢。
楚雲鵬、楚雲誌不敢叫喊,他們老子雖然有錢有勢,不是當官的,被警察抓可沒有曲青雲的底氣。
曲青雲大喊大叫,幾個警察對他不客氣,銬了曲青雲後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他走去警車,提起他扔垃圾一樣扔進警車的囚室。
楚雲鵬、楚雲誌電話喊叫的人來了,見警察在現場,根本就不敢過來,隻遠遠張望,見警察抓走了楚雲鵬、楚雲誌,他們也做好了警察若是過來抓他們、他們就逃跑的準備。
黑社會就這個樣子,在強大的無產階級專政麵前都是龜兒子,說穿了,黑社會隻有在領導同誌的庇護下才能體現出自己的威力。
鄭碧容帶著人趕來了,她趕來就走到張小芷身旁:“沒事吧,張主任!”
“沒事,鄭姐!”張小芷看著鄭碧容,麵現感謝神情。
鄭碧容帶來的護山隊員發現遠遠向這邊張望的黑社會分子,他們曾在瑤池山莊遭遇,被護山隊員打得七零八落。看到護山隊員出現,黑社會分子心有餘悸,百倍警惕。
楚雲鵬、楚雲誌老實聽話,警察沒有把兩人扔進警車囚室。與曲青雲區別對待。
警察隻要動手抓人,絕對是對事不對人,警察抓你可不看你老子是不是當官的,而是在抓你的過程中看你聽不聽話、老不老實、配不配合,老實聽話外加配合。一律給予優待!
法律就這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在曲青雲身上充分體現。
徐建川、張全友、張小芷去了公安局,協助公安局調查,既然抓了曲青雲三人,就得把事情調查清楚,曲副書記、楚晉升可不是吃素的。
徐建川知道,事件不會輕易了結,曲副書記、楚晉升咽不下這口氣,事件既然發生。他們會千方百計從事件中找到有利於他們的證據,從而進行反擊。
事件發生突然,且偶然,表象看應該屬於恩怨紛爭,從發生的形式看也可以判定為一般打架鬥毆,但仔細研究,事件發生又有它的必然性,且雙方都期待這樣的事件早日發生。
事件看似單純,可認真分析就大有深意,張書記調離。這次事件為何不能看著是張書記對立麵的一次火力試探,即便事發偶然,也可以借事件做一次試探。
打架鬥毆正好說事,曲副書記、楚晉升可是福祉縣精英。抓得住問題的關鍵,隻要定性為打架鬥毆,他們就可以置徐建川於無力還手的境地。
想想就知道了,打架鬥毆一方各打五十大板,對於曲副書記、楚晉升來講為嚐不是一次巨大的勝利,曲青雲三人挨了五十大板可以了事。徐建川挨了五十大板卻不能了事,徐建川是鄉長、領導同誌,領導同誌參與打架鬥毆是什麼概念?
楊瓊在這次紛爭中保持沉默,張書記以前結下的怨與她無關,她還可以把事件當著一麵鏡子,自己可以在事件中吸取經驗教訓。
曲青雲、楚雲鵬、楚雲誌騷擾圍攻張小芷,看似突發事件,其實質遠遠不隻突發事件那麼簡單,福祉縣政壇因張書記調走矛盾早晚要爆發,隻不過以什麼事件爆發而已。既然事件因張小芷為導火繩這麼快就來臨,事件來臨,又有錄像鐵證在手,徐建川決定把事情鬧大。
徐建川決定把事件鬧大有他的道理,事情鬧大後對張書記的對立麵是一個不小的震懾,楊瓊在這次事件中也有可能重新考慮她的行事方式,各種勢力在因張書記調離出現的政治真空行動有所收斂,這樣白書記才可以盡快掌握福祉縣政壇主動權。
錢大明去了縣政協,縣政協給錢大明接風,張副主席是市政協副主席,縣政協袁主席特請張副主席參加,說是要給張主席彙報政協工作,張副主席不好拒絕。
徐建川給錢大明去電話,講了張小芷遭遇曲青雲、楚雲鵬、楚雲誌騷擾、圍攻的事情,並告訴錢大明,希望錢大明告訴張主席小芷被騷擾圍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