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知道徐建川是誰、也知道徐建川的背景,老爸之所以叫自己回家,是因為田書記一句話老爸嗅出自己處境危險。
田書記居然叫得出徐建川的名字,或許田書記給老爸一樣不知道徐建川是誰、有沒有本事、幹了些什麼事情,可是這個人的名字能從田書記嘴裏說出來,這個人、或者這個人的背景就可想而知,你與他相撞機,機毀人亡,不可幸免。
楊瓊沉默不語,她知道徐建川是宏泰集團的女婿,田書記提及徐建川是宏泰集團所致。
田書記輕飄飄一句話,老爸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事關女兒前程,得提醒女兒,不得與叫徐建川名字的這個人撞機。
楊瓊是聰明人,如若自己對徐建川不改變策略,兩機相撞,摔飛機的不僅是自己,還殃及老爸,折戟沉沙的應該是父女兩個人。
想想就知道了,田書記的話點到為此,撞機事件仍然發生,分明是老爸把田書記的話當成耳邊風,一個把上級的話當成耳邊風的下級,結果隻有一個,被上級拋棄,最終淪為一文不值的喪家犬。
楊瓊出身官家,看慣了太多的能屈能伸,暫時的避讓並不是屈辱,是策略,為的是爭取下一場戰爭的勝利。她清楚自己獵獲徐建川的行動好比飛機已經啟航,要想最終達到目的地,首先是不可以摔飛機。
楊瓊說:“爸,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有女兒這句話老爸就放心了!”老爸沒有問女兒徐建川是什麼人、幹什麼的、與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深深知道,要改變女兒的決定難上加難,女兒知道不去與名字叫徐建川的人撞機就足夠了,其他事情女兒應該知道怎麼處理,他說,“仕途曆來如此,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隻有會走曲折道路的人。才有走上光明前途的可能!”
“謝謝爸教誨!”楊瓊的謝意發至內心。
老爸不問,楊瓊沒有向爸講徐建川是誰、幹什麼的,一個小科級,級別太低。在爸這兒夠不著,沒有講的必要,況且她也不想牽扯出宏泰集團,讓老爸憑添擔心。宏泰集團老爸最清楚,國際、國內能量之大。一般人根本靠不攏邊,更別說去主動招惹。
楊瓊明白,自己獵取徐建川,其實是主動招惹宏泰集團,她本想退出搏擊,可就這麼放棄徐建川她又不甘心。
女兒不講徐建川是誰,老爸明白徐建川就是一個夠不著自己的人,即便田書記曾提起過這人,不久也就淡忘了。層次太低的人田書記不會把他放在心上,徐建川這個人的名字注定像輕風一樣掠過田書記。無終無影。
說白了,名字叫徐建川的人就像稻田裏的一隻小魚或小蝦,最終自生自滅於無形,相反,若你要去理睬這隻小魚或小蝦,這隻小魚或小蝦反到有可能魚躍龍門,依傍田書記蛻化為一代梟雄也未可知。
老爸看著女兒,講曾給女兒定下的大計:“女兒啊,記住爸的話,你在福祉縣一定要啟用能人。隻有啟用能人,才能創造出自己想得到的政績!”
“記住了,爸!”楊瓊如是回答,可心裏明白。徐建川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不能成為自己的人,絕不能指望他給自己創造政績,她與徐建川或許是前世冤家,來到這世注定要糾纏下去。
楊瓊回到福祉縣,福祉縣各部門皆大歡喜。楊瓊帶了一幹人赴省城,收獲不小,凡有收獲的部門都在調整自己的工作布暑,以取得更大的政績。
楊瓊忙於工作,人事方麵的工作並沒有主動找白書記交換意見,她明白,隻要自己主動找白書記交換意見,就證明自己在任用徐建川還是楚雲飛上徹底失敗。
楊瓊苦熬著,她參加過兩次大會,與白書記並排坐在主席台上,她也想乘大會間息與白書記交換下意見,最終還是放棄,她強勢慣了的,不願意妥協,妥協在心理上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然而楊瓊發現,白書記並不著急,穩坐釣魚台,很有耐心,等著魚兒咬釣餌,根本沒有把人事當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