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打個電話就把人關在門外,不是犯罪、也不違紀,放眼體製沒有這樣的事情,自己竟然遇上了,娃娃局長想標新立異,老子今天陪你玩。
自己被關在門外,不讓開會,豈有此理,雍正張嘴就要叫喊、揮手就要拍門,堂堂旅遊局雍局長,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雍正張開嘴巴、揮起手,下意識看到招待所人來人往,忍了下來,自己好歹也是局長,被人關在外麵,別人不知道原因,還以為自己犯了事,像小學生一樣被老師驅逐出教室,很沒有麵子。
雍正眼睛盯著門,怒火中燒,想著旅遊考察徐建川教訓自己的情形,現在又被徐建川關在門外,心中罵道,狗日的徐建川,就憑老子在體製內混了這麼些年,才不怕狗日的克星!
雍正想要叫喊、拍門,害怕驚動人,很沒麵子;可不叫喊、拍門,自己又進不去。
雍進站在會議室門前,左右為難,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看來不叫喊、不拍門不行了,雍正叫喊,輕輕叫喊:“開門!開門!”
雍正拍門,輕輕拍,拍得很有節製,不是擂門,每次拍三下,配合著叫喊,拍了三次,門沒沒開。
麻痹的,不就不讓老子開會嗎?老子有旅遊局長位子,有的是大會、小會開,才不稀罕在這裏開什麼狗屁會!
雍正火了,轉身就走,可走兩步停下來。不對呀,就這麼走了,娃娃局長關自己在外麵的陰謀不就得逞,那樣的話還不便宜了娃娃局長,雍正返身走回會議室大門。
雍正站在大門前,他是聰明人。自己占勢打壓別人,可以毫不猶豫,可現在他是被幾個人關在門外,這樣的情況在體製內絕無僅有,鬧開了成為體製內重大新聞,互相傳播,說某人被一個班子的人關在門外,不準其參加會議。
新聞往往沒有人去明辨是非,隻把事件當著笑料、談資。被別人當著笑料、談資,他知道是極不光彩的事情。
笑話新聞、負麵新聞,往往讓官員跌入萬劫不複境地,這樣的例子太多了,雍正不想充當笑話新聞、負麵新聞的角色。
他才不會做“表哥”、“雷哥”、“笑哥”、“剛哥”一類的笑話官員,這類官員判的判刑、撤的撤職,在全國人民的笑談中灰飛煙滅。
雍正還想著進步、還想著奮鬥、還想著做如何把徐建川搞下去,做風景區旅遊官理局局長呢!
事到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雍正根本就沒有想到,學著徐建川打個電話,弄得左右為難,不好處理。
雍正站在會議室門前,他清楚,就這樣站著也不行。縣政府招待所進出的人就算不是四套班子的人,大多與四套班子有關係,不然也不會在縣政府招待所晃來晃去。
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雍正心裏不隻是憤怒,還著急。無奈之下,他抬起手臂,再次拍了三下門。
當然,雍正拍門的尺度掌握得很好,不輕不重,他現在不好把矛盾激化,隻能先進會議室,然後在會上發脾氣。
他已經決定,要指著徐建川的鼻子罵人,小兔崽子,有這樣依擺人的嗎?
老子好不好是先鋒隊戰士,科級領導同誌,不是工人階級、不是農民兄弟,你徐建川給老子認識清楚點,自己不是打工崽,你他麻還主宰不了老子的命運!
雍正這次隻拍了三下門,門竟然開了,這是雍正沒有想到的。
雍正火氣真的上來了,把老子關在門外,你就不要開門啊!為什麼還要開門,還是害怕老子啊!
雍正麵色鐵青,目光殺人,站在門前,雙手叉腰,酷似魔王發怒要吃人的樣子。
鄭碧容站在門中央,漂亮眼睛看著雍正,目不轉睛,神情陌生。
雍正知道鄭碧容,女強人,手裏掌握著五十個護山隊員,楚雲飛曾在她麵前臉麵丟盡,吃過大虧。
鄭碧容,不僅是女強人那麼簡單,她膽敢幫助徐建川搶奪楚雲飛的鄉長、膽敢帶領兩百多號民工向錢書記要徐建川、膽敢把楚雲飛往溶洞裏拖、膽敢闖進溶洞救援徐建川張小芷,嚴格說來,鄭碧容應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
雍正正在火頭上,誰開門就撞他的黴頭,他必須罵人,才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