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容看著雍正,俏臉嚴肅,眼神鄙蔑,搖搖頭:“看來還是不願認識自己的錯誤!”
兩個護山隊員聽鄭碧容如是講,也不出聲,一邊一個架著雍正的胳膊像癩皮狗一樣往外拖,才不管雍正是風景區管理局副局長,一點不給情麵。
雍正拚命掙紮,試圖掙脫兩個護山隊員,衝進會議室,奈何兩個護山隊員的手臂像鐵鉗一樣架著他的胳膊,掙紮無益。
兩個護山隊員拖著雍正往前走不到三米遠,雍正身體斜仰,腳跟擦著地板,腳上皮鞋給拖掉了。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參加開會的局長!”雍正大喊大叫,聲嘶力竭,掙紮不過,隻好亮出自己的身份。
“你還是開會的局長嗎?你的行為玷汙了你的局長身份!”鄭碧容冷聲道,態度堅決,“今天我到要讓人眾看看,開會打電話的局長被扔上大街是什麼樣子!”
雍正意識到鄭碧容絕不是隻嚇唬嚇唬自己,要動真格,照這樣下去拖出去扔上大街在所難免。
雍正是聰明人,心裏明白,自己真要是被護山隊員像拖死狗一拖去扔上大街,自己一下子就成為新聞中心,輿論交點,到時候自己想不出名也不成。
問題的關鍵是,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學著徐建川打電話玩,人們隻知道自己在會場打電話被人拖死狗一樣的拖出會場扔上大街。
堂堂局長被人拖死狗一樣拖出會場扔上大街,這事在體製內絕無僅有,絕無僅有的事情不管大小都是爆炸性新聞。
網絡時代,爆炸性新聞隻需幾個小時就有可能瘋傳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到時自己成了輿論中心人物,網民的唾沫子輕而易舉就把自己淹死。
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把現場情況給網民解釋。自己就像靶的,眾人是利箭,自己隻有擺在那裏挨射的份,可以慘叫,卻沒有躲避權利。
手機普及,在給人們帶來及大方便的同時。人們對極少數人在會場、公共場所“哇啦哇啦”通電話十分厭惡,已經形成共識。
可以這樣講,領導同誌和老百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尿在一起,可是對於極少數人在會場、公共場“哇啦哇啦”通電話,領導同誌和老百姓的認識高度一致,“哇啦哇啦”通電話的人不是東西,千夫所指。
雍正生活在這個社會,當然了解這一點,還有切生體會。如果不了解這一點,他就不會厭惡錢大明剛宣布開會徐建川就打電話的做派。
其實雍正的做派認真分析,多少有點“以打電話製打電話”的意思,再說明白點就是“以暴製暴”,發泄其對徐建川打電話的不滿意。
然而現在情況變得隻針對雍正打電話,沒有人考問事情的全部經過,雍正才變得如此緊張。
正因為雍正了解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領導和老百姓厭惡極少數人在會場、公共場所“哇啦哇啦”通電話。他才感覺到害怕了,害怕得要死!
新聞殺人啊!
“表哥”不就在車禍現場笑笑就壯烈犧牲了嗎?
美人一笑傾城、二笑傾國。接下來禍國殃民;“表哥”一下子笑成了全國新聞,不幸中槍子,接下來就收監服刑。
自己若是成為全國新聞,自己那些事情扯出一兩件,原本想著升官,到頭來就算不判刑。雙開完全有那個可能。
雍正被兩個護山隊員架著胳膊往外拖,心裏害怕得要死,但他的思維卻非常清晰。
什麼是領導素質,這就是領導素質,在任何複雜多變的形勢下。一是要保持頭腦清醒,二是要如何化解危機。
雍正頭腦清醒,且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化解自己的危機。
“錢書記!錢書記!”雍正大叫出聲,他明白錢大明是唯一救星。
錢大明臉甩一邊,嘴巴冒出冷冷四個字:“咎由自取!”
“我認錯還不行嗎?錢書記,我錯了錢書記!”雍正大喊聲大叫,聲音哀求,麵現恐懼神色。
錢大明冷哼聲,不動聲色,意思明確,解鈴還需係鈴人。
“鄭局長,我錯了!我不該在會場打電話,我錯了!我認錯,鄭局長,饒了我吧!”雍正看著鄭瓊容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