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了?”張小芷提起昨晚的事情。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今天風平浪靜,但回想起來徐建川仍然後怕,他不好意思笑笑:“過去了!”
“我到想看看你被別人抓住是什麼樣子!”張小芷瞪眼徐建川,憤恨不已。
“嘿嘿!”徐建川幹笑道,“下三爛手段,到頭來隻有挨虐的份!”
“你還有理!”張小芷詈言厲色。
徐建川噤聲,這事還是不吭聲為好,誰提起誰都生氣,他不聲不響駕車前行。
兩人不說話,車內隻有輕微的引擎聲,車輪摩擦公路發出的颯颯聲。
車後射來雪白的汽車前大燈光亮,光亮透過後玻窗射入車內,黑漆漆的車內光亮如白晝,兩人籠罩在光亮裏,有種被人盯著下意識正襟危坐的感覺。
一輛小車呼嘯著超車而過,車內重新恢複漆黑一團。
進入臘月多為陰雲天氣,白天天空鉛灰色,寒霧籠罩大地,夜晚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公路車輛稀少,超車小車光亮很快消失在寒冷的黑暗裏,大地漆黑一片,隻能看到燈光照射著前麵的景物,奧迪車有如失去伴侶在黑暗裏孤獨前行。
“李書記接你的工作?”張小芷問。
“你也聽說了?”徐建川反問。
“組織任命一個鄉長大家都要議論一陣,你把鄉長拱手送人,還不成為爆炸性新聞!”張小芷眼睛瞪著徐建川,“你呀,盡做些別人想不到、也不敢做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大家怎麼了!”徐建川自嘲語氣道,“以前我搶奪鄉長,是為了旅遊大開發;現在我把鄉長交給李書記,是為了推進旅遊大開發!一看就明白的事情,大家視而不見,非得要從中挖掘點什麼出來,成為他們津津樂道的新聞!”
“知道嗎。你這樣做不合時宜!”張小芷看向徐建川,“你想獨立特行是不是?哪天摔跟鬥沒有人拉你!”
徐建川笑道:“沒人拉我,我就不爬起來!”
“昨晚就不該拉你!”張小芷回臉看著前方,恨恨語氣。
“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你怎麼老提那事!”徐建川不滿語氣。
“個人做了笨事。就說不得你!”張小回臉瞪著徐建川,一臉怒色。
張小芷糾葛這事,最好的辦法是回避,徐建川不吭聲。
車內陷入沉悶,空氣中彌漫著不和諧成分。
張小芷電話響起來。她拿出看,高興道:“媽媽,我在路上了!”
“等你回家吃飯呢!”媽媽高興道,“就你一個人?”
“還有司機!”張小芷瞟眼徐建川。
“哦!”媽媽語氣顯然有些失望,自從離開福祉縣,再也沒見到過徐建川,心裏怪想的,但又不好對女兒講,畢竟徐建川不是張小芷的男朋友,問起來言不正名不順。還有鼓勵女兒與徐建川交往之嫌。
“媽媽,叫爸準備酒,我要陪爸喝幾杯!”張小芷放嗲道。
“女孩子家喝酒,成什麼事!”媽媽嗔道。
“不嘛,女兒要陪爸喝嘛!”張小芷撒起嬌來。
“他爸,女兒要陪你喝酒,叫你準備酒!”電話裏傳來媽媽聲音,緊接著傳來老爸聲音,“好呢,我這就準備!”
張小芷笑了:“謝謝媽媽!”
“鬼丫頭。做局長就惦著喝酒,以後看誰要你!”媽媽心痛語氣。
“不是沒人要我,是我一個也不要呢!”張小芷電話收了線。
張小芷電話不能不收線,為了自己的事情。媽媽又要嘮叨,張小芷聽了心煩,她轉臉徐建川,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
徐建川正好看張小芷,嘿嘿笑笑:“我到想調財政局做你的司機!”
張小芷瞪眼徐建川,臉轉一邊去。
見女兒電話收了線。媽媽歎聲氣,女兒獨自在福祉縣,過年也一個人回來,想起來都可憐。
媽媽嘴裏不好講,心裏埋怨徐建川,就算你不是女兒的男朋友,與女兒一起回來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吧,女兒一心向著你,你怎麼這樣狠心。
見拿老公拿著一杯五糧液興衝衝送去餐廳,王阿姨沒好氣道:“女兒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想把女兒灌醉呀!”
“誰說要灌醉女兒了!”張副主席樂嗬嗬道,很是開心的樣子。
“你是說……”王阿姨若有所悟,看著張副主席。
“我估計那小子要過來!”張副主席笑眯眯道。
王阿姨當然知道“那小子”是誰,徐建川能來她當然高興,但想到徐建川與女兒不明不白的關係,媽媽歎聲氣。
張副主席看上去想開了,樂嗬嗬道:“你歎什麼氣,隻要女兒喜歡,由她去,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尊重現實自我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是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