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容本應該在家等待小袁來車接自己,但她選擇了走出家門。
“建川!”鄭瓊容走出家門,撥通徐建川電話,迫不及待。
“鄭姐!”鄭碧容叫建川,徐建川自然知道可以叫鄭姐,他叫鄭姐,與一般人叫鄭姐有完全不同的意義。
鄭碧容原本要問什麼事,叫她立即去辦公區,為什麼這樣急。但電話接通那一刻,她不想問什麼事,她覺得什麼事也不是事,見到徐建川才是最重要的事。
“怎麼不說話?”徐建川感覺到了鄭碧容的異樣。
“我好想你!”鄭碧容聲音很低。
徐建川這時才發現,自從鄭碧容告訴他老公晚上回來,他就心神不寧,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電話裏上來就“我好想你”。
徐建川心忖,其實我更想你,想到你老公回來,心裏就不是滋味。
鄭碧容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女人,自己女人屋子裏突然出現個男人,徐建川心裏打不出噴嚏,不知罵了多少次他麻的。
鄭碧容性格外向,快人快語,徐建川聽得明白,她話裏有委屈,唉,誰叫她有男人呢!那可是法定男人,有委屈也隻能……
徐建川說:“我也想你!”
夜晚來臨,寒風掠過,鄭瓊容打個寒噤,頭腦清醒了許多。她與徐建川隻有愛情,不是法定婚姻,自己對老公的陌生、抗拒不能強加給徐建川,讓徐建川背負沉重包袱。
她恢複了理智,問:“叫得這麼急,出了什麼事情?”
徐建川歎聲氣,無可奈何語氣道:“我被人纏著了!”
鄭瓊容馬上意識到是楊瓊,福祉縣還有誰敢纏徐建川。況且也隻有楊瓊纏著他才打電話求救援,徐建川給她講過楊瓊打他主意的事情。
她故意道:“誰這麼大的膽子,膽敢纏著你!”
徐建川說:“快過來吧,過來就知道了!”
她故意問:“男的還是女的?”
徐建川悻悻道:“男的纏著我還需要你過來嗎?”
她撲哧一笑:“招蜂引蝶!”
“我招誰的蜂、引誰的蝶了,都是她無恥!”徐建川忿忿道。
鄭瓊心說,還說不招蜂引蝶。姐姐我讓你弄得神魂顛倒、老公都處不下去了,張小芷明知不現實還苦苦追你,小單秘書看樣子也喜歡你,楊瓊更是強弓硬上,還說沒有招蜂引蝶,姐姐我看你手段比招蜂引蝶更厲害呢!
不過鄭碧容心裏非常高興,小冤家喜歡自己,不喜歡楊瓊。鄭碧容有自知之鳴,論漂亮、氣質、背景、學識自己不如楊瓊。可小冤家就是喜歡自己不喜歡楊瓊,從這個意義上講,自己與楊瓊的戰爭是不戰而勝。
不戰而勝,說明自己是以壓倒性優勢戰勝楊瓊,對於女人來講,女人戰勝女人,一生中才是最重要的勝利,其他一切都空了吹。
發生在男人、女人之間的事情。女人永遠都有話要說,鄭碧容說:“她纏著你。我怎麼好摻和進來,你不理她就行了!”
徐建川說:“情況有些特殊,必須你出麵應付才行!”
鄭碧道:“有什麼特殊,講出來聽聽!”
“你過來就知道了,鄭姐!”徐建川嘴兒巴巴語氣道。
“不行,你不講清楚。我就不過來!”鄭碧容凶巴巴回應。
徐建川見鄭碧容追著問,沒有辦法,便把楊瓊如何去辦公區興師問罪,假摔,他用冷水浸泡楊瓊腿腳。楊瓊假裝摔傷腳髁不能走路叫他扶著進女廁所的事情講了一遍。
鄭碧容聽了哈哈大笑,簡直是小孩子做遊戲,荒誕不經,她問:“你扶她進女廁所,看著她拉撒啊!”
“沒有沒有!”徐建川連忙否定,“我扶她進去由單秘書記扶著,我走出女廁所,她拉撒完了才叫我進去!”
鄭碧容笑得沒氣道:“人家為了巴結上司,吃屎舔痔都願意,你還是好好服侍她吧!”
“不行啊,我服侍她,她的腿腳就好不起來,況且……況且……”徐建川故作不好講話的樣子,最後還是講了的語氣,“她叫我今晚服侍她一夜,你說,我能服侍她一夜嗎?!”
“還到哪去找這樣的好事情,便宜了你!”鄭珠容咬著嘴唇說話的語氣。
徐建川心說,既然你都說便宜了我,我就揀便宜吧,他說:“既然鄭姐都說是好事情,遇到便宜事情,那我就揀回便宜吧!”
“你敢!”鄭碧容怒喝,電話收了線。
鄭碧容與徐建川故意講嘔氣話的,她歎聲氣,心說,誰叫我是你的女人呢,我不幫你誰幫你,女人有時就這樣賤,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