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容要從市裏請骨科專家給自己就診,楊瓊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傷著哪裏,著名骨科專家到來豈不笑話自己,她不高興道:“就扭了下腳髁,我講了不必瞧醫生!”
鄭瓊容才不管楊瓊臉色,執拗道:“楊縣長話雖如是講,我們不放心啊!”
“我講了,不瞧醫生就不瞧醫生,誰叫你們瞎折騰!”楊瓊俏臉冷若冰霜,聲音充滿寒意。
鄭碧容膽怯樣子看著楊瓊,輕聲叫道:“楊縣長!”
楊瓊強著臉,不應聲,不理睬鄭瓊容,一點領導風度也沒有,她自己還不覺得。
見楊縣長不理睬自己,鄭碧容小心翼翼樣子轉臉徐建川,彙報道:“徐局長,我把辦公用品全部運回來了,今晚得把辦公室布置完畢!”
徐建川吩咐說:“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辦室布置完成,這事就辛苦你了!”
“楊縣長都摔成這個樣子,你還安排鄭局長這樣工作、那樣工作!”黃小彬一旁打抱不平,提醒語氣道,“我到是覺得,鄭局長應該照顧楊縣長,你去做楊鄭局長那一攤子事情!”
楊瓊聽了黃小彬的話,把黃小彬的祖宗八代都罵了一遍,好不容易才逮著個賴上徐建川的機會,黃小彬在這裏瞎充老大安排人,可她又不好插話,黃小彬是、電站的人,他再怎麼講話她也不好板著臉罵人。
鄭碧容看著徐建川,等待徐建川做決定的樣子。
徐建川看著鄭碧容,不好下決定的表情。
“徐建川,不是我說你,楊縣長腳摔得不輕,單秘書記一個人根本照顧不下來。剛才去衛生間我就看到了!”黃小彬說話時目光轉向小單秘書。
小單秘書當然清楚扶著楊瓊進衛生間是怎麼回事,她對著黃小彬連連點頭,意思大男人服侍楊縣長的確不方便。
楊瓊看到小單秘書一個勁點頭心裏那的怒啊,我的事情有你什麼事?你點屁的頭啊你!
然而楊瓊也不能罵人,黃小彬在一旁,楊瓊有忌憚。自己雖然是縣長,小單秘書是她的秘書,他也不能當著黃小彬的麵罵小單秘書,這樣有失縣長水準。
“一個大男人,還沒學會照顧自己,也去照顧楊縣長,我要是楊縣長,不罵死你!”黃小彬的話更難聽了,“我知道你想巴結楊縣長。就用踏踏實實的工作巴結啊,用照顧楊縣長的方式巴結楊縣長,失得其反!你我是好朋友才這樣講,要是其他人我才懶得講呢!”
徐建川看著黃小彬苦著臉:“小彬,看來你是多心了,楊縣長在我這兒出的事,得我親自照顧,心裏才好受些!”
“心理感受歸心理感受。做任做事情都要講究合不合適!你說,你照顧楊縣長合適嗎?”黃小彬詈言厲色。回頭對鄭碧容說,“鄭局長,好歹我也是處級領導,今天我就做一回主,你照顧楊縣長,你的工作交給徐建川!”
鄭碧容先看楊瓊、再看徐建川。不好說話的樣子。
想來也是,鄭碧容僅副局長,楊瓊是縣長、徐建川是局長,縣長沒講要、局長沒安排,盡管有黃小彬安排。自己也不可以自作主張。
黃小彬看向楊瓊:“楊縣長,我講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楊瓊愣住了,黃小彬講得入情入理,大男人把女人攙扶進女如廁間,這可是不可言說的事情,既然如此,自己即便是縣長,也不能說黃小彬安排錯在哪裏,她說:“我是自不小心,連累大家了!”
黃小彬站起身:“鄭局長,你坐我這兒,照顧楊縣長!”
“黃處長照顧楊縣長,我怎麼可以坐那裏!”鄭碧容趕緊推辭。
黃小彬臉一沉,領導同誌架子擺起:“楊縣長傷成這個樣子,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照顧,既然我管了閑事就管到底,你們不必照顧楊縣長了,我從電站調兩位美女過來,我就不相信照顧不了楊縣長!”
黃小彬話完,掏出手機,當著一眾人撥起號碼來。
“別,別,我已經好多了!”楊瓊很惱火,但隻能心裏,自己原本就裝著扭傷腳髁,黃小彬夾插其中,她也不好說事,“徐局長,布置辦公區要緊,你就去吧!”
楊瓊這麼講,同意鄭碧容照顧自己,事情圓滿解決,徐建川趕緊站起身走出小餐廳,平安脫身,鄭碧容從容坐上徐建川的位子。
徐建川走了,楊瓊惱火透頂,可又不好發脾氣,隻能把火悶在心裏,她不喝酒、不吃菜,坐在上位,沒人好說話,小餐廳冷場,氣氛黯淡到極點。
不到二十分鍾,楊瓊接到個電話,嗯、嗯兩聲,手機收了線,冷聲道,白書記找我有事!掙紮著站起身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