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容轉過臉來,美眸定定的向著徐建川,眼眶一紅,滾出淚水:“建川,我無法接受他!”
徐建川內心震驚,難道她為自己守身如玉不成?若真這樣,她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想想就知道了,合法夫妻,一方不允另一方行夫妻之實,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震驚,意味著不解,意味著懷疑,意味著憤怒,意味著暴力,意味著屈辱,意味著兩人世界無法妥協的戰爭,誰個家庭遇上,無不遍體鱗傷彈痕遍野,相似於國破山河碎!
徐建川默默的看著鄭碧容,無話可講,他知道鄭碧容內心,她說無法接受他,其實是她不再接受他!
可想而知,她不接受丈夫,鄭碧容的家庭是什麼樣的情形。
他可是軍人,團政委,如果說每一個軍人就是一隻無畏的猛虎,團政委每天都在對一群猛虎發號司令。
一個女人麵對向一群猛虎發號司令的男人,她將如何去度過日日夜夜?
徐建川正要說話,突然發現,他根本就無話可說,怎麼說,勸鄭碧容隱忍?委曲求全?接受他?
鄭碧容可是自己的女人,嚴格說是自己不合法女人,一個不合法女人能夠做到為了不合法男人堅決不接受合法男人,自己是這個女人的男人,難道可以勸為自己守身如玉的女人去接受所謂的合法男人?
徐建川這一刻意識到,自己既然給鄭碧容有關係,鄭碧容不接受他,自己必須對鄭碧容負責任,他看著她,麵色凝重。認真道:“離婚!”
鄭瓊容使勁點頭,像是突然就有了精神支柱:“嗯,建川!”
“我娶你!”徐建川字字鏗鏘。沒有做思毫考慮。
鄭碧容看著徐建川,神色震撼。美眸一動不動,身體挺直:“真的嗎?建川!”
“真的!”徐建川肯定回答,“我愛你!”
“謝謝你建川!”鄭碧容淚水長流,她拿出手帕,擦了眼淚,控製住自己感情,“我不能嫁給你,建川!”
徐建川神色愕然。看著鄭碧容:“為什麼?”
“你有大好前程,我嫁你,要毀掉你的前程,我不能毀掉你的前程!”鄭碧容已經完全控製住了自己感情,十分理智,自己愛的人,不能讓他毀了事業、前程。
鄭瓊容深深知道,要想在體製內有所作為,必須天時、地利、人和具備,徐建川已經具備一定的天時、地利、人和條件。如果自己離婚與他結婚,無疑是對他現有條件毀滅性打擊,他將被體製無情的冷凍起來。碌碌無為一生。
“娶你,就是我最大的事業、最輝煌的前程!”徐建川認真道,語氣堅決,一點不拖泥帶水,不過連他都覺得這話有點假,不真實。
“建川,我了解你,你有才幹、有誌向,但是。沒有人支持,你的道路難於上青天。甚至根本就上不了青天!我愛你,但不可以自私。你事業無望,大業不成,我會痛苦終生!”
“事業無望、大業不成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就做一般老百姓,廝守終生!”
“好了建川,你讓我看到你的心跡,心滿意足了!”鄭碧容站起身,看著徐建川,“我已經正式提出與他離婚,他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有可能過來找你!”
徐建川怔怔的看著鄭碧容,兩人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自己一無所知,他關切道:“你吃苦了嗎,鄭姐!”
“沒有!”鄭碧容目光無神,喃喃道,“他很鎮定,很能控製自己,對我也很尊重,他是非常優秀的男人!”
鄭碧容轉身走出徐建川辦公室。
徐建川看著鄭碧容背影,自己還沒結婚,已經拆散了一對夫妻,這……他實在是無語。
鄭碧容不能在徐建川辦公室久留,新年伊始,有事無事,大家都要來徐建川辦公室,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有無工作,都要過來坐坐,這是對單位一把手的一種必要禮儀。
徐建川神色有些呆滯,鄭碧容老公比鄭碧容大十歲,團政委,在部隊有很大的發展空間,是非常優秀的人才,在一般人眼裏,兩人般配,大哥哥疼小妹妹,況且兩人有個十分乖巧的小女孩,生活幸福美滿,根本就扯不上要離婚上麵去。
可偏偏鄭碧就要離婚,這對其他人來講,鄭碧容的離婚根本就沒有由來,如果團政委找到自己,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這事給弄得。
即便如此,徐建川內心仍然異常激動,十分動情,鄭碧容為了自己,竟然守身如玉,想想就知道了,鄭碧容為了一個不合法男人去拒絕合法男人,而合法男人本生非常優秀,可見鄭碧容愛自己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