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記對張小芷很客氣。
在福祉縣,對張小芷客氣的可不隻白書記,曲副書記、尹常務副縣長、羅副縣長等人對張小芷不僅僅客氣,還十分尊敬,因為他們感覺到,張部長就是一座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他們必須對張小芷尊敬,心理才多少能夠緩減一些壓力。
就在一幢樓上班,張小芷得到白書記電話,匆匆趕來。
見書記、縣長都在,知道是重要事情,張小芷心裏明白,徐建川躲閃到一邊,白書記叫她過來,應該是測算底線的事情。
“白叔叔、楊縣長!”張小芷乖模乖樣,即便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也叫白書記白叔叔,以示對白書記尊敬,當然,她也不回避自己老爸與白書記的私人關係。
“小芷,坐!”白書記站起身,對辦公桌前的一椅子延手,客氣得有些過份。
見白書記站起身,楊瓊也坐不住了,隨著站起身,去給張小芷泡茶。
她對張小芷到是沒有要刻意客氣,自己的老爸還是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呢,對張小芷有什麼好客氣的?
況且,張小芷與徐建川的關係不明不白,楊瓊心裏不舒服,說穿了就是吃醋,憑她的資格、依著她的脾氣,不打壓張小芷也算是對張小芷客氣了,然而,白書記要對張小芷客氣,楊瓊真還不能不客氣。
見楊瓊給自己泡茶,並遞在自己手上,張小芷雙手接茶杯,客氣道:“謝謝楊縣長!”
楊瓊正要說不用謝,見張小芷接過茶杯,很隨意的把茶杯放到一邊。
楊瓊要說的話不說了,心裏全是是氣,怎麼著,我給你泡茶,你以為我應該尊敬你?
其實是楊瓊多疑了。張小芷不喝茶,隻喝礦泉水,因此才把茶杯放到一邊,並不是對楊瓊耍千金小姐脾氣。
況且。就算張小芷耍千金小姐脾氣,也耍不到楊瓊那裏去,楊瓊老爸比張小芷官高兩級、楊瓊比張小芷官高兩級,張小芷生長在官家,官高一級有如泰山壓頂。感受深刻,絕不會在楊瓊麵前耍千金小姐脾氣。
楊瓊對張小芷不待見,說穿著了是女人忌妒女人,這可是沒法避免的事情,天性使然。
張小芷太漂亮,她意識到,就算自己相貌與她平分秋色,張小芷比自己年輕十多歲,天平已經偏向張小芷。
女人年輕就是漂亮,才有二八佳人之說。楊瓊知道自己沒法給張小芷比,在張小芷麵前,她有種挨虐後,悲不自已的傷感。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楊瓊在張小芷麵前,她感覺不到自己的成熟美,美得風采、美得絢麗,她感覺自己已是美人遲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不甘心。
這種傷感原本不應該存在,然而。徐建川給張小芷保持不明不白的關係,卻不願意給自己不明不白關係,楊瓊認定,要是沒有張小芷。或許自己給徐建川又是一種關係。
自己是單身女人,單身女人有戀愛的權利、有愛的權利、有擁有一個心儀男人的權利!
縣長是人、何況她是女人,女人擁有一個男人天經地義。
自己比徐建川大十歲怎麼著,現代社會姐弟戀多著呢,並不奇怪。
女大一,不愁吃;女大十。抱金磚!自己一旦給徐建川建立關係,何止抱金磚,她認自為自己有那個背景和能力。
然而,張小芷橫亙在自己麵前,自己才與徐建川失去緣分,她又怎麼不恨張小芷。
當然,這隻是情場上的恨,也可以講是“既生瑜,何生亮”的恨,這樣的恨往往永遠壓迫在內心,並不會表露出來。
“小芷,”白書記見張小芷坐下了,楊人瓊沒有首先說話的意思,他說,“把你叫來,我和楊縣長想聽聽測算底線的情況!”
張小芷當然知道宏泰集團對測算底線有看法,想方設法突破,徐建川已經給她交了底,況且測算底線是她與徐建川的秘密,事到如今,按照徐建川的意思,白書記、楊瓊如果要了解其中的秘密,可以揭密。
張小芷說:“當初搞測算底線時,考慮到兩層意思,一是測算底線過底,有人租賃景點後搞倒手租賃,給政府和真正的經營者造成經濟損失。另一層意思是,為了確保政府談判時的主動性,測算底線定得高一點,有談判空間,這樣可以保證政府應得的經濟利益!”
白書記與楊瓊對下眼神,目光看著張小芷:“你的意思是,當時就提高了測算底線”
張小芷點點頭:“嗯!”
“大概提高了多少?”白書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