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既擁有了最超卓的先條件,偏偏大家還要給予其最大的成長空間的特異存在。
因為幻府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也絕不會舍得將這位空靈體質的擁有者犧牲掉!幾乎可以肯定,不久的將來,這個人必然會擁有絕對實力,而且還擁有相當的智慧,又有著自己的底線,絕不會受任何人擺布;這樣的特異存在自然是大家最不願意招惹的對象。誰若是一旦不心惹了他,隻怕整日整夜的都要睡不著安穩吧!
這才是真正最恐怖的事情!
麵對這麼一個危險人物,誰也沒有辦法予以結交?既然已經注定不能沾光,又不能提前撫殺……‘,那就隻有令到自己不吃他的虧,也就是了,因為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從另一個意義上,這就是另一層價值之所在了……
這一時,苗苗看著君莫邪的目光,又發生了本質性的轉變,由略有些注意變得謹慎而嚴肅:這個墨君夜,不僅不是一個等閑之輩,而且還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更有膽大包,無所顧忌的稟性!這種人極之可怕、難纏,若是沒有必要,又或者沒有一棒子打死的把握,能不得罪就盡量不要得罪。尤其是以他所擁有的潛力而論,在不久的將來絕對是幻府之中的重要人物。
君莫邪在苗苗麵前,隻是開始的時候了一句話,一直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再,甚至連眼角的餘光,也沒有看她一下,但卻已經在苗苗心中,君大少爺的形象已經迅速之極的轉換了四次!
整整皿次!
從最開始的土包子鄉巴佬,一直到現在的極端危險、很重要的人物,整個過程,就隻不過是一瞬間!這種印象轉變速度,堪稱神速!
一共隻得一段話之間,君莫邪就將他們原本的印象徹底的顛覆一空!
顧飛羽兀自挺立著長劍,滿眼血絲,雖然現在仍然是他在用劍指著君莫邪的咽喉要害,但現在看起來,他這個明明占盡上風的人卻像是一隻褪完了羽毛的鳳凰又落進了瓢潑大雨之中,狼狽得無以複加他的身子看似挺立,實則卻在輕輕的顫抖著,眼中滿是迷亂和狂野,自身體散逸出的殺氣上一刻幾乎要凝成實質了,下一刻卻又瞬間散亂,然後再凝聚、再散亂‘……就在這個循環往複的過程之中,顧飛羽額頭上的冷汗從一滴一滴彙成了溪流一般,刷刷的不停落下……
“你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不要逼我殺你!”
顧飛羽嘴唇哆嗦起來,用狠厲的目光看著君莫邪,但現在的目光不管怎麼凶惡,看在別人眼中,卻分明就是哀求。
君莫邪的眼神更顯平靜深邃,毫無半點特異波動,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顧飛羽,但就是這種異常平靜的眼神,看在顧飛羽眼中,卻是格外令他心慌,越來越是沒有自信。直覺得對方的冷靜目光,就像兩隻利箭,直直地射進了自己的心靈深……讓他自心底徹底崩潰,徹底的茫然無措。
“我就是要逼你,你怎麼還不動手,動手殺我啊!你這個廢物!你殺啊……你個笨蛋,怎麼,難不成你竟沒殺過人嗎?竟然不敢下手?你這個無膽匪類!”
君莫邪冷笑著,肆無忌憚的調笑著這位第二不能惹。
他的眼光突然變得銳利,鋒利如刀的緊緊逼視著顧飛羽的眼睛:“你你還能點什麼用!你就是個窩囊廢!怎麼?隻會吃醋?不會殺人?哈哈哈哈……”
一連串長笑聲,極盡嘲諷不屑之能事的接連響起。
“啊~觸”顧飛羽大吼一聲,身軀顫抖得更加厲害,目中的綿綿恨意,也幾乎要凝成實質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緊握著長劍的右手卻又有意無意地往回縮了一分。
君莫邪挺直著身子,再度跨前一步!顧飛羽手臂再縮,卻發現自己已是縮無可縮,手肘幾乎要和身子成為了倒三角,竟是再也縮不回去,不得已隻好腳下退了一步。
但這一步退出去之後,卻聽見‘哐、的一聲,顧飛羽發覺自己的背脊已經撞在了牆上!他驚駭的一側臉,卻意外地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已經被麵前這位,墨君夜,逼到了牆角!再也沒有任何可供後退的餘地。
若是仍要勉強後退,不得隻好將身後的酒店牆壁直接打穿了……
“十七步!”
苗苗震驚的看著麵前兩人,心中道:“這個墨君夜當真好生厲害,竟然任由長創始終頂在自己咽喉要害上,卻生生的將持刻之人一次一步的足足逼退了十七次!十七步!難道他不要命了嗎?還是他當真那麼的有把握?就算有些把握也不該這麼的步步進逼吧,他竟敢就一路地步步緊逼下來!須知人的承受力終究是有其極限的。萬一顧飛羽承受不住而精神崩潰,就這麼不管不顧的一劍刺下去,也是人點常情,未必就不可能,且不顧家方麵最終會怎麼樣,但現在先倒黴的,始終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