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他們三個商量後,決定搬去波士頓。
阿方索已經把想法和自己父母溝通過,主要是照顧殘肢修複的研究,距離ADA近點更方便。他的毒癮已經持續三周沒有發作跡象,身上的傷勢基本無大礙,幾位醫生都認為已經解除警報。
家人也沒反對,隻是叮囑了很多注意事項。阿方索把腦袋點到有點暈的程度……最後楊媽媽不放心他,特地和弗洛拉談。要說辦事最讓她最放心的,非弗洛拉莫屬。甚至某些方麵比她更細心。
“我們保持溝通,交流他的身體狀況,一旦有任何不對的表現,不要隱瞞,我們大家會一起想辦法的。還有,以後不要再讓他接觸大-麻或者其它同類藥物,盡量讓他遠離不正經的夜場……”
弗洛拉微笑聆聽,很有耐心。
換阿方索或者卡珊德拉,這會兒多半在走神,但她卻能接上話題,還參與討論和補充觀點……她這點是無可挑剔的。楊媽媽最後說:“我知道你們和我們住在一起不自在,搬出去能夠理解,有你陪著我放心。但他的危險期尚未結束,戒毒人員有很高的複吸率,可他再也禁不起摧殘。”
弗洛拉下擔保:“我們和他寸步不離,他一定不會再發生意外。”
……
波士頓,以前的家。
半年多沒住人,卻仍舊是一塵不染,光亮如新。這當然不是房子自己的功勞,是弗洛拉提前安排人來打掃的結果。裏裏外外都清潔幹淨,並按照她的要求重新布置,符合家居的舒適。
“自由!”卡珊德拉放下行李,倒在沙發上。
弗洛拉看看樓上,笑著說:“選房間?都是新裝修的喲!”
“等等我!”卡珊德拉跟上去。阿方索在後麵叫:“女士們,不應該是一張大床,三人同眠的嗎?”
“休想!你自己睡!”卡珊德拉跑上樓梯。
“太讓我失望啦!”阿方索笑著在沙發上坐下。因為她們兩個的支持,他才獲得了救贖,不管如何,哪怕是沒有性的生活,他都可以接受。能夠擁有一個家庭,關心他的成員,還奢求什麼?
跑到樓上的卡珊德拉伸個腦袋出來:“嘿,你真不打算來選?”
“隨便你們。”阿方索抬頭看著她,提醒:“但不要給我留粉紅色的房間,我不喜歡這種青春少女風格……”
“酷!會留給你的!”她的狡詐笑聲傳來。
……
全新的生活,他慢慢融入節奏中。
並沒有大家想象的性福,直到現在他還是單獨睡,規律生活,每天和媽媽聊聊天,讓她放下擔憂。然後重複一天的恢複計劃,努力讓身體過度到最好狀態,他才能有更堅韌的意誌對抗一切。
即使他目前已經戒掉,但根據調查數據,美國地區的吸毒人員複吸率,達到90%以上……他致隱的情況非常嚴重,如果再來一次,後果不堪設想。他不相信老天會給他再次活著的機會。
所以那兩位就是他的監督者。當然她們作為伴侶,生活比他性福。阿方索是有點好奇,但卡珊德拉尚未準備好。說實話她才是這個家庭的核心——她是弗洛拉的妻子,阿方索的愛人。
當初豪言壯誌的是她,到真正麵對的時候,卻害羞了。
阿方索尊重她的決定,如果她們認為自己這個第三者是多餘的,他也不會強求。或許會很難受,但最終可能是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獨自活著,孤獨老死。欲-望,****之類的,他不會再追求。
這場災難,的確讓他性情大變。
他承認自己喜歡卡珊德拉,希望和她在一起,而對弗洛拉也有斬不斷的留戀;卡珊德拉呢,作為弗洛拉的妻子,再也是放不下阿方索;而弗洛拉,也是卡珊德拉的妻子,卻也還愛著阿方索。
這關係是夠亂的……有時他自信不足,還萌生過退意。
但他是因為有她們的鼓勵,才重獲新生。他離開了,又該何去何從?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是,到現在仍能感覺到體內潛伏的惡魔,他害怕某天失去她們的支持和陪伴,自己就將再一次毀掉。
他的這些心事,最終還是讓弗洛拉察覺。
在她們的關切詢問下,他將心中疑慮說了出來。所謂當局者迷,她們一聽就感覺不好,壓下去的癮頭,有重新爬起的苗頭!他自己可能不是那麼清楚,但當他失去對生活的信心時,這就是開端。
所以弗洛拉不敢掉以輕心,她認真的對阿方索說:“不要懷疑什麼,我們永遠不會離開你,放棄你。”
“我對天發誓。”卡珊德拉抓住他的手,看著他:“如果你害怕的話,我們可以結婚,讓上帝見證。”
阿方索奇怪:“你不是結婚了嗎?”
卡珊德拉和弗洛拉對視,笑了:“當初比較急,是在墨西哥結婚的,隻在墨西哥當地合法。阿方索,你願意——”
“你主動?”弗洛拉捂嘴巴,驚訝的看著半跪下來的她。
“是的!”卡珊德拉嚴肅的看著他,“如果你願意,我會嫁給你,與你共伴一生,愛護你和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