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衛三郎並未多待,見阿沁躲在被中也就離開了去,還貼心的將換衣衣物放在了一旁的矮幾上。
阿沁滿臉緋紅,也知不能再在床上待下去,實在是不合規矩。
隻昨晚被衛三郎風卷殘雲的吃了個幹淨,渾身酸疼得厲害,雙腿更是軟綿綿的,下床時都險些滑跪了下去,初嚐禁果暢快中卻多了些傷痛,哪怕衛三郎讓人備的都是柔軟輕薄的衣衫,阿沁行走間也疼得頻頻吸氣。
竟和別人說的不大一樣,也不知是她太過嬌氣還是衛三郎不同尋常,腦中閃過昨晚無意一瞥的一幕,那猙獰的物件實在可怖,初次隻讓她覺得在受刑,後邊倒是慢慢的有了不同,似像是高空垂落到雲朵間,腳趾尖兒都忍不住卷曲了起來,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帶入了未知的浩瀚,稍微一回想就讓她心跳劇烈羞紅了臉龐。
羞臊得緩慢挪步出去,再見到衛三郎挺拔的背影時,阿沁便停下了腳步,低頭不知如何辦了。
衛三郎轉身看向她,忍不住笑道:“站在那兒作甚,還不快過來?”
阿沁隻得過去,臉頰早就紅得滴血,哪怕強忍著下身不適行走間也有些異樣,衛三郎見此似想到了什麼,輕咳了一聲,踏步過來將阿沁給攔腰抱起,阿沁悶哼一聲皺起的秀眉,衛三郎手下便更輕柔了些,壓抑道:“是我的不是,昨晚太過了些,別動,屋內隻有我二人。”
阿沁隻覺得耳朵發癢,身子更瞬間酥了大半,忍不住抬眼癡癡看他,喚了一聲“郎君……”
一聲輕喚,讓衛三郎下邊又抬起了頭來,若不是礙於白日,他指不定又要忍不住就地罰了她,最後也隻得將欲望壓製下去,將阿沁輕放在了軟榻上,便讓阿沁自個兒用飯,他卻尋了個由頭出了門去。
衛三郎一走,阿沁心底放鬆了些又有些惆悵,早已饑腸轆轆但最後也隻得簡單的用了些,隻肚中有物也就罷了,衛三郎早已用了飯,所以阿沁便習慣的將飯食都收拾好了,也不敢再繼續待在軟榻上,起身站在屋內,忍不住打量著周遭。
昨晚她又驚又喜又怕,一顆心都放在衛三郎身上,現下才知衛三郎房屋並不算大,裝潢也是簡單,再回想起昨晚進屋時行走的步數,這屋子小,牆層卻不厚實,那豈不是昨晚……昨晚……都被聽了去?早已消退下去的滾燙又湧上了麵頰。
忽聽到腳步聲,阿沁忙躬身立在一旁,好一會兒聽到衛三郎道:“這麼快便用好了?”
“回郎君,奴婢已用好了。”
衛三郎卻踏步走到了阿沁的跟前,“抬起頭來。”
再見到了阿沁滿臉紅霞後,先前的些不快消散了不少,知她定又是害怕了,隻道:“日後在我跟前不必自稱奴婢,以‘我’自稱即可。”
“郎君,這不合規矩。”
“罷了,若日後隻你我二人這樣稱呼便是了。”
聽衛三郎這話,阿沁知若她再推遲就有些不識好歹了,自然點頭應下了,心中亦是竊喜,雖表麵上還是主子與奴仆,內地裏又是不同了些。
見阿沁應下,衛三郎這才道:“大妹那邊母親已經與她說了,日後你便在我身邊侍候便好,我已讓人打掃了一間屋子,你回去收拾好細軟便住過來吧。”
阿沁忙規矩應是,心中卻忐忑得很,也不知衛熙敏如何看她,不過現下她也不打算去深思了,畢竟這事兒還是楊氏那邊安排的,她如今成了衛三郎身邊侍候的,哪怕遷怒於她,也不總能將她攆出府去,頂多受些罰便罷了。
至於秋菊等人如何看她,她也不打算去深究了。
衛三郎再如何也不過是個剛嚐人事的少年人,怕再待下去便有不妥,又是交代了阿沁些話便起身去了書房看書去了。
等衛三郎一走,阿沁也總算是鬆懈了下來,緩了緩便提著食盒出了門去,迎麵就碰上了一臉憔悴的柱子。
想著柱子一向是跟在衛三郎身邊,昨晚上房裏的動靜怕他都聽了個幹淨,不由臊得小臉通紅,柱子卻像是個沒事兒人一般笑道:“阿沁姐姐,快將食盒給我提了,哪能讓你來拿。”
阿沁隻得硬著頭皮將食盒遞了過去,卻不知怎樣開口,柱子卻又道:“你的房間我早讓人過來打掃幹淨了,就在郎君住處的旁邊,可要先去瞧瞧?”
“勞煩了,我這會兒要到大娘子和太太那邊請安,晚些時候過來瞧也是一樣的。”語罷,便急匆匆的走了,柱子一直盯著阿沁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裏,麵上的笑容這才退了下去,提著食盒的手緊了緊,張嘴喃喃的說了什麼,聲音低得也隻能他自己聽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