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冉鬱妗又去了一趟鐵衛室,那幾個潑她冷水的女生就是剛剛被放出來的。
她們在父母的縱容下,更加放肆了,鐵警對她們教訓一番,然後讓她們離開了。
走時,冉鬱妗聽到其中一個女孩說:“哈哈哈,報警有什麼用啊,我們也沒把你怎麼樣,根本沒人管,”然後用她的男人聲音說:“是不是很像啊,我是學配音專業的。”
冉鬱妗心裏生氣了,她扭頭走,手塞進袖子裏,掏出一張灰色卡牌,正麵是一個女人,銀色長發閉著眼睛。
背麵是灰色花園,從中隱隱能看到銀線,冉鬱妗嘴唇動了動,“召喚卡妲拉之黴果追身,去!”
卡牌上的女人睜開眼睛,金眸閃過異色,對著冉鬱妗笑了笑,從卡牌上飛出一縷銀絲,卷上了三個女生的小拇指。
冉鬱滿意收起卡牌走遠。
很快就聽見“哢嚓”一聲,女生下樓梯的時候沒站穩摔下去了,腿抽筋了,然後黴運一個傳一個,三連摔,圍觀人不少,三個女生齊刷刷地坐在地上,捂著腿喊救命,疼。
冉鬱妗去了超市,準備買些生活用品。
推車小車,走了三四圈,熱得滿頭大汗,背上都濕了,她都沒敢脫衣服摘口罩,麵對異樣的眼光,她裝作很鎮定。
很快購物車滿了,去付賬的時候遇到了某位明星的腦殘粉。
收銀員是個女人,抬頭掃了冉鬱妗一眼,怪異地盯了她好久,眼底出現了鄙夷厭惡,聲音很小,語氣惡劣,“嘖,晦氣。”
顯然她認出了冉鬱妗,但是並沒有聲張。
直接跋扈的大力推開冉鬱妗的東西,看向她身後的一位老奶奶。
“這位老奶奶行動不便,我先幫她結賬。”語氣不容拒絕,篤定冉鬱妗不敢鬧,昨天機場的網上也傳開了。
照她說,就是活該。
話說完,收銀員自己招呼老奶奶上前,也不管冉鬱妗願不願意。
收銀員手腕上帶著一根手鏈,上麵掛著一個圖案,是一個受歡迎的男流量明星,和冉鬱妗傳過緋聞。
冉鬱妗不吭氣,攥緊了購物籃子,低著頭,忍著心裏的怒意,她心裏糾結再糾結,一人忍再忍,沒有使用卡牌。
付過錢後,冉鬱妗氣哄哄離開超市後。
回到家開始對著卡牌告狀,她臥室的桌子上擺了十幾張人物卡牌,有男有女,隻不過他們都閉著眼睛。
冉鬱妗開始傾訴:“卡卡,那三個女生用水潑我,他們還拿石頭砸我,有髒水潑我,好過分啊。”
“童童,網上罵人罵得好難聽啊,好像我殺了他全家一樣,一句句罵的,就像是他們親眼看見了一樣。”
“亞亞,我昨天打遊戲的時候,0/15/9,沒有你我又輸了。”
“柳艾倉,那家米粉店做得不好吃,我想吃你做的飯。”
冉鬱妗有說不盡的難受孤獨,甚至有了不想待在這裏的想法,可是有件事她有必須得做,眼眸濕濕的說:“我討厭這裏,我想你們了。”
客廳窗簾上的小熊把一切看在眼裏。
冉鬱妗哭訴了很久,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在最角落裏的一張純黑卡牌突然懸空,飛到她頭頂上。
冉鬱妗做夢了。
夢裏,男人穿著黑色襯衣,胸口解開了三顆扣子,鬆鬆垮垮的,白皙的鎖骨露在外麵,他斜靠在沙發上,一隻腿屈膝,脖子上掛著一條紅色的水滴項鏈。
淺棕色的眸閃過冷光,卻又認真地望著她,細長白皙的手隨意放在沙發靠背上,嘴角拉下來,有些不悅。
見到冉鬱妗後,他緩和了臉上陰翳的表情,聲音像極了醇厚優雅的古箏。
“冉鬱妗!”
冉鬱妗並不認識他,神情呆愣,目光落在他俊冷的臉上,看到她後臉色有些緩和,英氣的眉眼間夾雜著強勢,淡粉的薄唇微微張著,還有把好看精致的鎖骨……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不禮貌,極快收回視線,剛想問他是誰,下一秒記憶角落裏的一張卡牌彈出,想起來了。
“你是煬!”
卡牌界的一張vsss級人物卡牌,無數人爭著搶著想要,卻不符合條件,根本無人可使用他,更沒人能控製他。
卡牌界都稱:“煬”,性子陰晴不定,暴虐無道,殺人無數,身上永遠帶著血氣,手段殘忍至極,是最容易嗜主的卡牌。
冉鬱妗睡衣下的拳頭攥緊,心裏像是大鼓一樣重重地在敲,她清亮的眸多了幾分冰冷,身體緊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