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閃現,卡妲拉主動從卡牌走出來,撿起冉鬱妗丟掉了那枚骨頭,見冉鬱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笑了,“怕什麼,這都死了多少年了,和石頭差不多。”
冉鬱妗擺擺手,搖搖頭,拒絕接觸,“不不不,我害怕,萬一它半夜找上我怎麼辦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隊長看著卡妲拉的眼神都在放光,臉色微紅,他湊近好奇地問:“冉鬱妗,這鬼神之說也是真的?”
他還真從來沒想過,這些怪物卡牌能從小說裏走出來,或許投胎什麼也都是真的呢。
冉鬱妗搖頭,“我不知道呀,或許吧,反正這種事玄乎得很,說不定真存在,隻是被藏著深處而已。”
就跟這些“妖獸錄”中的怪物一樣,說不定哪天冒出來了。
卡妲拉嗤笑一聲,“小妗兒,憑什麼,有我在呢,鬼嚇不到你。”
冉鬱妗輕輕拍打她一下,以示不滿,然後扭頭不理她了。
打得不輕不養的,卡妲拉沒有在意,任由她。而她蹲在地上撿了一堆未知生物的骨頭,拿起來對著光看。
冉鬱妗走到隊長身邊,看著印下來的圖案,暗自點頭,心想:這不是和外麵雕塑中的怪物長得一樣麼。
探險隊的動作挺快的,馬上就走廊裏所有的圖案印刷完了,接下來他們往深處走,隊長說:“那本書我們是在裏麵發現的。”
走廊深處,有個大坑,裏麵都密密麻麻的細蛇,扭曲身體,長長的信子,看得人頭皮發麻。
冉鬱妗腿一軟本能往後退,眼睛連看都不敢看,躲在卡妲拉身後。
“你們沒說還有蛇啊。”
隊長以為她是怕這些蛇有毒,帶著隊員無所畏懼直接下蛇坑,“沒事,冉鬱妗,這蛇沒毒。”
就在他轉身瞬間發現,卡妲拉銀色的發被一陣微風拂過,隊長眼眸一閃,這裏居然有風,上次怎麼沒發現呢,或許有別的出口。
他們小心繞過蛇走過去,途中還有細蛇牢牢纏著他們的腿,還有想順著身體往上爬的,冉鬱妗隻是掃一眼,就覺得渾身難受,摸了摸手臂,已經渾身瘙癢起來,有一種蛇爬到她身上的錯覺。
等隊員們全部淌著蛇坑過去,就剩冉鬱妗和卡妲拉兩個人。
冉鬱妗堅決搖頭,“不行,我不敢。”隻是看著就難受,她感覺那些蛇現在不是在坑了,而是就是她身上爬。
卡妲拉沒說話,她肯定是不怕的,但是如果冉鬱妗不去,那她也不去,她是不會去強迫冉鬱妗過蛇坑的。
隊長很為難,“那怎麼辦?”
卡妲拉想了想,提醒她:“可以用冰凍術。”用冰製作出一條路,就可以穿過蛇坑又不接觸蛇。
這麼一說,冉鬱妗也覺得可行,她扔出輔助卡牌使出冰凍術,蛇坑上出現一條冰路,全部遮蓋住了大坑。
就算是這樣,冉鬱妗也怕,她牢牢抓住卡妲拉的袖子,走得如履薄冰,突然一條蛇奮勇抵抗寒冷,一口咬上冰路,嚇得冉鬱妗瞬間加快速度,嘴裏大喊,拉著卡妲拉跑過去。
安全落地後,冉鬱妗才鬆了一口氣,眼睛都被嚇紅了。
再往前又是個空空蕩蕩的大場地,圓形頂部,空無一物,卻有風,他們來回看了好幾圈,都無從下手。
最後,卡妲拉找到了一塊活動泥磚,抽出來後,腳底開始下線,他們墜入泥沙中。
危急時刻,卡妲拉及時抓住了冉鬱妗的手,閃身進入卡牌,然後發出自主屏障保護冉鬱妗。
下麵又是空蕩蕩的沙洞,隊長等人不見了。
冉鬱妗身上隻沾有少量的泥土,她拍拍褲子,掃掉頭上的沙粒,裹緊棉衣,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太黑了,正要扔出照亮卡牌,卻聽見了有人問:“誰?”
冉鬱妗頓時僵住,腦海中閃過無數可能性,她問:“是聶風麼?”對方無人響應,她捏緊手裏的卡牌,正準備扔出去。
卻聽見那人開口了,而且打開了手電筒的燈。
一眼望去,聶風的精神狀態看著非常不好,嘴角還殘留血跡,他望著來者,很吃驚,“冉鬱妗怎麼會是你?”他以為是隊長或者西北市救援隊的人。
冉鬱妗磕磕絆絆的,她記得曾翼飛有說過,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是曾部長派來幫助你們的。”這話說給誰聽都不信,果然下一秒她就看見聶風瞳孔微張,表情怪異,似乎想問,但是沒問出口。
過了幾分鍾冉鬱妗突然反應過來,等一會離開的時候如果遇到危險,她肯定是會使用卡牌的,聶風也會知道,所以現在的隱瞞根本沒有用啊。
想到這裏,冉鬱妗微微歎氣,好麻煩,如果還要解釋,她該怎麼說,為什麼這麼煩躁。
微弱的燈光下,聶風手裏拿了一本書,他目光有些犀利,一張硬氣俊美的五官顯得很蒼白,神情凝重地望著冉鬱妗,心裏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