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動,冬天已經步入末尾。外麵的雪變成了灰色,正在融化中,天氣更冷了,感冒的人也多了起來。
冉鬱妗穿著淺藍色寬鬆毛衣,下身一條牛仔褲,站在廚房櫃台上,“許軻,你查一下,薑糖水是放紅糖還是冰糖?”她記得是放紅糖,但是不太確定,保險起見查一下。
家裏目前隻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隻有冉鬱妗無所事事。
想著正處於變季期,夜空又嗓子不舒服,就給夜空煮碗薑糖水禦寒。
許軻靠在門上,幫她搜,嘴上又開始計較了,“你為什麼不給我熬薑糖水?”他眼神幽怨,衣服上的小熊也斜著眼睛瞅著冉鬱妗,像是在替他主人出氣。
冉鬱妗很敷衍,“給你喝,這是我們一起喝的。”
她連頭都不轉一下,態度敷衍極了。
許軻重重地哼了一聲,“紅糖!”他對冉鬱妗這個抽卡人有千萬個不滿意,尤其是她一碗水端不平,動不動就忽視他。
想了想許軻旁敲側擊,“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麼?”
“什麼事?”要說太小的事情她肯定不記得了,當然大一點的也不一定會記得。
“比如你有沒有撿到什麼卡牌?”
冉鬱妗思忖片刻,“好像有哎,但是記憶模糊,我有點想不起來了。”
許軻瞬間臉掉了下了,咬牙切齒地:“不記得了?”沒良心,騙子,說話不算數,“你記得你和他說了什麼嗎?”
冉鬱妗疑惑,“我和卡牌說話?不會吧,我唯一一次撿到一張卡牌,是七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無法抽卡,怎麼可能和卡牌對話呢。”不過這麼一聽好像哪裏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撿過卡牌?”
在卡牌界撿到一張卡牌無異於中大獎事件,概率極小,基本沒有。
畢竟無主卡牌不大可能隨意扔在地上,一般會出現在抽卡池內,有主的卡牌就更不可能被抽卡人亂扔了。
許軻心情又不好了,他黑著臉,“關你什麼事。”以前許諾過他的,都不認真兌現,騙子。
他總是其妙地就生氣了,一生氣語氣也冷下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寒氣。卡牌界陰晴不定、暴虐無道的傳言就是這麼來的。
冉鬱妗不說話了,她其實蠻敏感的,能感覺到許軻好像心情不好,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自顧自地煮紅煮紅糖水。
可是她覺得委屈,莫名其妙地被人冷落了,這樣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煮好薑糖水,冉鬱妗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默默刷視頻,心情低落煩躁。
許軻也沒意識到,他一圈,沒找到手機,“冉鬱妗給我打個電話,我手機不見了。”
過了幾秒,他沒等到回應,“冉鬱妗?”
“幹嘛?”冉鬱妗很不耐煩的樣子,眉頭緊鎖,一副你到底要幹嘛?別煩我的樣子。
許軻舔了舔唇,緩緩走到她身邊坐下,見她冷著臉,心裏慌了,“怎麼了?”語氣又放柔和了。
每次都是這樣,冉鬱妗已經煩了,“沒事,你能不能別跟我說話,煩死了。”她又不是他的出氣筒,動不動冷言冷語的,實在不想和她說話可以不說,幹嘛動不動就生氣。
許軻小心拽著她的衣袖,“這個房子裏就我們兩個人,我不和你說話,喝水說話。”他像一隻垂頭喪氣等著主人原諒的大狗狗。
冉鬱妗不看他,“我不想和你說話。”
許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他想起了小時候的冉鬱妗和他說:“我以後要嫁給你,你必須對我好,寵著我,我肯定會努力升級,最後得到你的卡牌。你願意嗎?”
他是怎麼回的:“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好家夥,等他千方百計等到了冉鬱妗抽到他,結果這丫頭不記得他了。
許軻目光落在她微微撅起的唇上,“冉鬱妗,你覺得我好看嗎?”
冉鬱妗不說話,暗戳戳白了他一眼,好看有屁用,脾氣差成這樣,再好看也不管用,都是假象。
許軻把臉湊到她麵前,“把臉給你看,給你揉,原諒我吧?以後不會犯了。”以後肯定好好寵著你,對你好,然後把你鎖在懷裏,不然那些臭男人看一眼。
冉鬱妗想努力繃著臉,不想人許軻覺得她好紅,可是一開口還自覺地軟下軟下來,“我才不要呢,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下次還會犯得,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給我甩臉色。”
許軻很認真地說:“不會了。”冉鬱妗不喜歡這樣,他以後肯定會改的。
冉鬱妗還沒說什麼,夜空回來了。
她立馬不理會許軻了,“夜空,我給你熬了薑糖水,你喝一點,別感冒了。”
“好,謝謝妗妗。”經過兩個月的相處,夜空和冉鬱妗的關係已經好了不少,已經足夠讓冉鬱妗對著她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