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這是周陽的手機嗎?他現在在哪?”
對麵那人的聲音聽著很急促,不過周陽聽出來了,是昨天後來接電話的那個男人。
靜了幾秒鍾,他答道:“我就是周陽。”
“你還活著!”那邊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
這是什麼話?他不應該活著嗎!
周陽下意識的,就又想掛斷電話。
“你現在在哪?”
“在家啊,怎麼了?”
“好,我知道了。”
“你幹嘛?喂,喂?”周陽看了眼屏幕,發現對方已經掛了,
什麼意思?有病吧?
不過幾秒鍾之後,他終於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樓底下,兩個警員頂著國寶眼蹲了一夜,聽到指令,立刻衝了上去,闖進周陽家,將他一左一右按住。
“你們是誰啊?穿著警察的製服,還敢私闖民宅,我報警了啊!”
“你報什麼警?”其中一個警員道。
“我們就是警察。”
“我又沒犯法,你們抓我幹嘛?”周陽使勁兒掙紮了兩下,沒掙脫開。
“具體的,等陳隊來了,你跟他解釋去吧,我們隻管抓人。”
警車呼嘯而過,周陽被銬上手銬,一臉屎色被兩個警察一左一右架著,上了警車。
誰也沒注意到,在房門左下角,有一個血色的手印。和地板上兩條,指甲摳出來一條已經幹枯了的血跡。
*
“哎哎,你們聽說了嗎?樓上那個小夥子,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兒,今早兒被警察帶走啦!”
“是嗎?我就看他天天跟社會上的人混在一起,盡不學些好的。”
“果然,學習不行的,人品也有問題。”
“他天天跟包子店講價的,有可能是偷了人家的包子。”
“平日裏也沒見他父母在,真是缺乏管教。看到沒二胖,你可千萬不要跟他學,要不以後包子都吃不起,隻能幹些下三濫的事。”一個女人拉著一個小胖子,這樣教育他的孩子。
“嗯,我以後才不跟他一樣,我可是要考清華的人。我還要吃好多好多包子,嗬嗬嗬嗬嗬嗬嗬嗝。”他想著想著就流出了哈喇子。
周陽被帶到了淮水縣分局,生無可戀的坐在警務大廳裏,被人看管起來。
誰能想到,他這個窮吊絲,還會有這樣的際遇,這麼說昨天那通電話是真的了。
可他能犯了什麼事?周陽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他是學習差了點,脾氣二了點兒,家底光了點,口袋窮了點兒。可一沒偷,二沒搶,三沒殺人也不犯法啊。
難道是‘孤獨的男人’非法經營嫖丨娼什麼的,幹了些違法的勾當,他作為裏麵的員工所以被抓起來了?
可這也不對呀!如果是這樣,不應該先抓裴錄嗎?
裴錄說過他們家是合法經營,更何況那通電話,從昨天他還沒上任起,就已經在打個不停了。
對了,昨天那人好像說過有人要害他,
周陽表示,這應該比自己犯事的幾率還要小。
兩個時辰後,另一輛警車停在了分局門口,周陽透過玻璃窗往外看,下來一個男人,二十多歲,不同於身側的兩人穿著警服,他穿了身簡單的休閑服黑褲白衣,下了車,大步就往裏麵走。
“陳隊。”裏麵的人紛紛問候。
陳隊微微點頭,衝著周陽的方向徑直走過來,坐在他對麵,習慣性的翹起了腿。
“你就是周陽?”
“你就是那個後來接電話的?”周陽一下子就聽出了聲音。
“你昨天晚上在哪兒?”
周陽就不說:“我犯了什麼事你一直抓我,證據呢?警察就能隨便抓人嗎?你再不放了我,我就投訴你了!你不是說有人要害我嗎,我是受害者你抓我幹什麼,你去抓犯人啊,你抓我還帶手銬,鄰居怎麼看我!你…”
“閉嘴。”陳梟被吵煩了,皺眉道,“我之前打過二十多個電話,你沒接。”
不接電話不見人,整個警局擔心他安全找了一晚上沒睡,事態緊急,他就下令直接將人帶走了。
“你說昨晚一直在家?”陳梟說著這話,眼睛卻看向分局的警員,很明顯,這話是衝他們說的。
這就是你們辦事的效率!
“什麼?你一直在家!什麼時候回去的?”旁邊的警員突然激動起來。
不是說一晚上沒回來嗎?他們之前聽到消息,還以為是今天早上回來的。
“陳隊,昨天確實沒見他回去,屋內的燈也一直關著,沒有開過。”
“我一般不用燈。”周陽忍不住插了句。
“不用燈?什麼意思?”
“費電啊,吃飯都很緊張了,哪有時間浪費在別的上麵。”周陽理所當然的說道。
眾警:……
陳梟砸吧下嘴,他終於知道檔案上,那個sss級的特困人是怎麼來的了。
“你在家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