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個溫柔的女人沒能從手術床上下來……
而秦胥接受不了自己妻子的死亡,懦弱的將這一切錯推卸到剛出生的秦臻身上。
如果不是秦臻,他的妻子可以活著,可以逃出來的,可是都是因為懷著秦臻才造成這樣的結局。
所以對還在繈褓中的秦臻不聞不問,都是秦奶奶一人在照顧。
秦臻的名字是他母親很早的時候就取好的。
臻拆開是至和秦,寓意著期盼他來到秦家的,因為是老二,所以名字裏帶有兩個秦。
秦臻的名字代表著他母親對他的愛,所以即使秦臻麵上不顯,心裏還是痛恨別人提起他母親,他也曾深深的自責……
夏玖怕他心理難受,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秦臻神色未變,細細的將夏玖的手擦拭幹淨。這才用手掌去摟夏玖的腰身。
一邊帶她往宴會大廳走,一邊一本正經道:“你看你手都紅了,力是相互的,你慣是嬌氣又怕疼,以後叫我就行。”
“我哪嬌氣了?”夏玖不滿的嘟囔道。
秦臻好笑的看著她,開始細數:
“上次是誰不小心把自己磕淤青了跟我哭疼哭好幾天的?又是誰不好好走路差點被自己絆倒被我拉住後嚇哭了的?又是……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夏玖踮著腳尖用手捂住了嘴。
秦臻看著她費力的踮著腳尖,微微彎腰配合她。
跟夏玖羞惱的目光撞上,夏玖被他勾人的桃花眼看得有些怔愣。
隨後故作凶狠道:“秦臻臻你閉嘴!不許說了!”
秦臻好笑的看著他氣急敗壞的小模樣,乖乖的點頭。
夏玖這才鬆開了捂著他的嘴的手。有些笨拙道:“你你笑了,就……就不要難過了,又不是你的錯。”
秦臻一愣,隨後笑著說好。
他家小嬌氣包長大了,會安慰人了。
等兩人回到宴會大廳時,原本還湊一起講話的幾個人現在都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秦臻把夏玖帶到三哥薄暮晨身邊,低聲問她:“自己站一會?”
說完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她的細高跟,眉頭緊皺。
夏玖笑著說:“腳已經不酸了。”
秦臻這才緩緩地鬆開摟著她的手。
轉頭對三哥薄暮晨淡聲道:“照顧好她。”
說完後又看了眼夏玖才離開。
三哥薄暮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向夏玖:“你們兩又幹嘛了?”
夏玖挑了挑眉梢,將食指抵在紅唇前,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唇角勾起,笑得妖冶。
三哥薄暮晨乜斜了她一眼:“在蘇老爺子的壽宴上鬧事,你也不怕蘇洛扒了你的皮。”
“三哥你怎麼回事啊!明明是小四先動手的好吧?”夏玖不服氣的瞪了三哥薄暮晨一眼。
三哥薄暮晨聽後故作訝異:“如果不是跟你有關,這世上還有什麼能入他秦臻的眼?”
夏玖默了默,隨後據理力爭:“還不是因為四哥疼我,哪像你們一個個就會損我!”
三哥薄暮晨聽後頓了頓,鏡片後的雙眸深邃緊盯著夏玖。
“如果我也對你那麼好呢?你願意跟我嗎?”薄暮晨正色的問道。
夏玖聽後斂了斂自己臉上的笑顏,懶懶的抬眸,看向薄暮晨,眼底的寒意翻湧。
“三哥,我永遠敬你是我的三哥,也隻能是三哥。”話中夾雜著些許寒意。
“秦臻呢?你也永遠敬他是你的四哥嗎?”三哥薄暮晨又問。
夏玖沉默了,沒應。
薄暮晨並不意外,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了,這種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
“三哥也趁早死了這條心。”夏玖補充道。
夏玖也算是文字遊戲的佼佼者,怎會聽不懂薄暮晨的言外之意。
不說並不代表死心了。
薄暮晨一愣,苦笑。不情不願的嗯了聲。
夏玖這才收斂了眼底的寒意。
秦臻很快就回來了,夏玖看他換了套西服,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隨後又靠近他,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眉頭微皺:“噴香水了”
秦臻嗯了聲沒解釋。看她眉頭緊蹙連忙問:“這個味道你聞著不舒服?”
夏玖搖了搖頭,有些許疑惑。
秦臻有潔癖是眾所周知,換西服正常,可是噴香水,這就不對勁了。
而且他用的一貫是夏玖送的,可這味道明顯不是。
夏玖又仔細的嗅了嗅,有股若有似無的血腥被掩蓋在這濃厚的香水味下。
“你受傷了?”夏玖微眯起美眸冷聲問道。
“不是我的。”秦臻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又道:“你這鼻子可真靈。”
夏玖聽後這才緩和了神色。沒應。
秦臻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薄暮晨跟你聊什麼了,看你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講了些他們醫學上的專業知識,我沒聽懂。”夏玖不甚在意的敷衍道。
秦臻聽後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薄暮晨,眼底泛著旁人看不清的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