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沈摯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隻五日,人便好了個差不多,不過還是懨懨的,不愛動。

沈絕見沈摯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又幾日沒有見心上人,自然心癢的緊。

他想去見她,很想,這幾天日日守著沈摯,已經很憔悴了。

但他不想收拾自己,他隻想快點見心上人。

他跟沈摯說他要出去一會兒,回來時會給他帶他現在喜歡吃的蜜棗而不是以前愛吃的糖葫蘆。

沈摯當時正喝著熱水,他沒抬頭,隻回答了句好。

少年因為這幾日生病,嗓音已不複當初那般有活力,反而像一個大人般低啞。

沈絕還和他開玩笑說阿摯生個病成了大人了。

沈摯當時病剛剛好點,他強打起精神,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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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歌剛聽說沈絕又來了春月樓,她便又被小廝喚了出去。

她進了房間。

很熟悉的房間,很熟悉的人。

她看到了沈絕是一個人來的,眼底還有淡淡的青灰。

平日裏那溫潤不羈的麵龐也像是蒼老了一些。

唯有那雙眸,看她的時候一如既往的溫柔深邃。

“你……怎麼了?”這句話繞在嘴邊好久,離歌才問出來。

“阿摯生病了,這些天在照看他。”沈絕很喜歡離歌的關心,這代表她心裏也有自己的,不是麼?

想了想,他又解釋道:“我算是將阿摯帶大的,我放心不下阿摯,所以近日便沒有來。”

“嗯。”離歌應了聲。

然後屋子裏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靜,這是沈三公子明白自己的心意以來第一次自己麵對心上人,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離歌又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性子,不要指望她主動。

所以兩個人這般……尷尬……

“離歌姑娘讀過書嗎?”沈絕捏了捏自己的袖子,怎麼感覺,不對勁,這氣氛好冷凝哦。

“沒有。隻認得一些字,識得曲譜。”離歌像是愛惜極了她的琴,摸了又摸。

“那……離歌姑娘想不想讀書?”若是想他就把阿摯的書拿來,他教她,然後送她上私塾。

“不想。”離歌回答的很幹脆。

沈絕早就猜到了她會這麼說,他隻是想跟離歌聊聊天而已。

“離歌姑娘的本名就叫離歌嗎?”沈絕想,不論前朝還是本朝都是沒有“離”這個姓的。

“不是,我出生的地方,女子卑賤,不配擁有姓名,母親的琴藝是家中一直流傳的。”離歌摸著琴的手突然微微用力:“進了春月樓,才給自己取的名。”

“抱歉,離歌姑娘。”離歌姑娘曾經提過她的家人死於戰亂,他好像有點戳到了她的傷心事。

“無妨。”說著無妨二字,但眉眼間卻寫著化不開的哀愁。

沈絕看不見,但沈絕知道,這兩個字不過是開玩笑,怎麼可能無妨。

“那我……我可以叫你小歌兒嗎?”這麼稱呼一個未婚女子,實在是過於孟浪。

可是他都愛上了一個歌姬,也很荒唐。

他現在顧不上孟浪,禮數,什麼荒唐?他隻知道他很心疼離歌,心疼的想要不顧一切的抱抱她,告訴她,以後有他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