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你嚐嚐是不是很好喝!”正說著,那雪裏出來一個眼裏亮晶晶的“傻孩子”。
他一身風雪不知披襖,隻知道護著懷裏那個盅。
他還沒推門,那激動的話已然先進了屋子。
“哥。”沈摯為他那傻哥哥打開了門。
“阿摯,嘿嘿,快來喝!”沈絕進門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後把懷裏那個盅放到了桌子上又從袖口裏拿出了兩個勺。
“嗯,好哦!”沈摯先將勺子遞給了淩景苑,然後打開盅蓋。
他手裏的勺狠狠一抖。
淩景苑手中的勺子也輕輕的顫了一下。
那盅裏赫然躺著雪梨和銀耳那橫七豎八的“屍體”。
許是因為天太冷,廚房裏這裏又有一段距離,雪梨和銀耳已經微微凝住。但偏偏又冒著熱氣。
“快嚐嚐,母親!”沈絕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外麵的雪那般。
淩景苑微微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阿祈,太稠了,那姑娘住的遠不遠,若是遠的話,那便要稀一點。”淩景苑道。
味道確實不錯,就是這個賣相……她真是為自家兒子憂愁,也不知那個姑娘講不講究。
“阿摯嚐嚐!”沈絕衝著母親快速點了點頭。
張叔有點吃不下了,他怕張叔起夜太多次,這天太冷了。而且張叔也說過,味道不錯的!
“好。”沈摯舀了一大勺送入口中,意外的香甜。
“好吃嗎?”其實看到沈摯這個樣子,沈絕就知道,一定好吃!
他和沈摯從小便在一起,他的一蹙眉,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好吃的!”無論哥哥做了什麼,都是很好吃的。隻可惜,這個東西,不是給自己做的。
“那便好!”沈絕一想到明天小歌兒就可以喝到自己做的雪梨銀耳羹,眉目間都是開心。
“若是明日不下雪了,我便親自去。”他的喃喃自語,淩景苑和沈摯都聽到了。
淩景苑微微彎了彎眼睛。
阿祈很久沒有那麼“傻”過了,雖然平常也很傻。
沈摯捏了捏手中的勺子,然後揚了揚眉眼:“哥,那我也要去。”
“好吧。”沈絕回答,內心期盼著期盼著,風雪快停。
“嘿嘿!”沈摯的笑,仿佛驅散了風雪。
沈絕盼望著盼望著,但是好像終究隻是盼望。
他折騰的久了些,用過膳以後,已經是酉時了。
雪還沒停下。
看著這大雪的勢頭,怕是要下好久了。
“快些睡吧,別想那些了。”用過膳以後,沈絕的父親看了看他這個鍾愛的兒子,說了句。
他也聽說了,聽說了這個孩子有喜歡的姑娘了。
他沒想過問,因為就算是問,就依他兒子的脾氣,絕不會透露那個姑娘的一星半點兒。
他知道,他兒子是怕他的那些妾威脅到自己喜歡的姑娘。
“嗯,好。”他自從徹底明白了那個妾說的話以後,他便沒法同父親像以前那般親近。
那是很奇怪的情感,他敬愛著父親,可是對母親的心疼占了上風。
他不覺得父親做得對,他以為,真的喜歡一個女子,便是不讓她傷心,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