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中的，季舒瑤竟然不知如何反駁。
或許季星齊能夠明白季家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但是她的父親不能。
這些都是他的心血，若是有朝一日，心血就這麼沒了。
他的父親一定會瘋的。
想到這裏，季舒瑤甚至不敢在繼續想下去。
見季舒瑤沉默，蕭子墨起身，繞到季舒瑤身後。
“我的承受能力比較好，再說我還年輕，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同你父親相比，我破產，是不是要好上許多？”
“什麼你破產？”季舒瑤回過神來，瞪了他一眼：“是你們蕭家破產了，現在老太太找上我了，你覺得是真的沒事嗎？”
“當然沒事。”蕭子墨點頭，起身走到季舒瑤身邊，“我還在這裏，她能拿你怎麼樣？”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萬一
想到老太太那陰陽怪氣的調子，季舒瑤不由得扶著額頭。
“蕭子墨，你可讓我如何是好。”
硬生生的，就欠了這麼一大筆債。
“蕭氏真的沒救了嗎？”季舒瑤轉頭問蕭子墨。
蕭子墨點頭，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還抱著幾分幻想，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沒救了。”
“”
收回視線，季舒瑤頹廢的坐下來。
這筆賬，終究是欠下了。
“如果現在把錢還回去，還有救嗎？”季舒瑤又問。
他們的資金能緩過來不少，若是可以的話，季舒瑤在和季星齊商量商量，肯定能騰出更多的。
瞧著季舒瑤眉頭緊皺，一臉緊張的模樣，蕭子墨微微搖頭：“不用白費心機了。”
季舒瑤微愣，詫異的抬眸。
“現在多少人盯著蕭家，就算是你想救，也救不回來的。”
季舒瑤：“”
“你們季家這件事，本來就是有人針對我下的套，我既然已經心甘情願的入套了，那人便知道，這件事沒有回轉的餘地。”
“”季舒瑤聲音帶上幾分哽咽，“真的一點餘地都沒有嗎？”
蕭子墨搖頭：“沒有。”
“”
得到準確的答案，季舒瑤卻覺得心裏更加荒涼和慌張。
她掙紮著站起來，預再說，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蕭菀焦急的走下來：“媽來了！”
聞言，季舒連忙站直了身子。
“我先去開門，舒瑤你別怕，我在這裏的！”
季舒瑤苦笑著點頭，目送蕭菀跑去開門。
門開了，清晰拐杖聲音響起，一下一下，如同重錘，敲擊在季舒瑤的胸口。
“季舒瑤！”
帶著怒氣的聲音回響在客廳裏，老太太杵著拐杖走進來。
“你！你！”目光輾轉，落在一旁蕭子墨身上，老太太痛心疾首，“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蕭子墨拉著季舒瑤坐下來，神情平靜：“奶奶，你今天要是特地過來說教，我看還是免了吧。”
“怎麼？好好地蕭家產業在你手上就這麼毀了，我還不能說兩句？”
麵對老太太的咄咄逼人，蕭子墨眉頭微皺。
“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老太太哪裏都不去了！”老太太坐下來，表情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