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嚴肅著麵容,目不斜視,雖身材偏於瘦弱,但氣宇軒昂,騎在高大威猛的駿馬背上更顯氣魄不凡。
想必這男人就是太子殿下了,不虧是在軍中曆練了三年的人。
待再走進了些,才真正瞧清太子殿下那張俊美異常的臉龐,那種俊美不隻浮於表麵,而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瀟灑不羈中帶了絲妖媚之感。
柳含:傳言不虛,是挺帥的。
眾人剛要齊齊下跪行禮,太子便縱身下馬,“免了免了。”然後小跑到皇子們麵前,笑得露出兩排大白牙,大張著手臂就要抱抱,“弟弟們,有沒有想太子哥哥啊?”
還沒抱上就被身後一名高大魁偉的將領如拎小雞仔般拎了起來。
“幹嘛?鬆開。”太子惱怒的踢了兩腳那將領。
那將領穩穩放下太子,單膝下跪,“太子殿下,文武百官和城中百姓可都瞧著呢,請注意身份。”
太子冷哼一聲,扭頭對著皇子們又是一臉的如沐春風,“你們的馬車呢?騎了半天的馬可把吾累壞了,還有吾這美麗的臉龐,都壞曬脫皮了。”
皇子們和文武百官:……
柳含:……
哈哈,這就是所謂的帥不過三秒,這太子還挺有趣。
這次的宴會可謂是盛大之極,除了皇子王孫,文武百官也攜家眷參加,冷清的皇宮在這天前所未有的喧囂熱鬧。
居於上座的皇帝和皇後笑逐顏開,慈祥的看著大殿中央跪拜的太子殿下。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祝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萬歲萬歲萬萬歲。祝母後鳳體康健,青春永駐,千歲千歲千千歲。”
“哈哈,好。”皇帝朗聲大笑,“過來,來朕身邊,讓朕好好瞧瞧。”
“是,父皇。”太子起身,剛才的莊嚴一掃而空,興衝衝的小跑到皇帝身邊。
太子跪坐在皇帝和皇後身邊撒嬌賣乖,手舞足蹈,三人有說有笑,透露出的溫馨與這冰冷的皇宮說不出的違和。
柳含:這太子實乃奇人。
四皇子一杯杯的品著酒,除了時不時朝柳婉柔的方向瞟兩眼,可以說自成一派。
柳含端坐的太久,感覺後背都僵硬了,尋了個由頭帶著秋白出來小轉一圈。
兩人走至湖邊,歪脖子柳樹下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子正談笑著。
“姐姐,你瞧那太子如何?”不看麵容,單從這聲音都能想象的出姑娘是何等的嬌羞模樣。
“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卻有仙人之姿。妹妹這副模樣是相中了?”
“姐姐。”姑娘顯然不好意思了,支吾道:“父親,是有問過我,我……”
“妹妹,你應該明了,皇帝這次下令準文武百官攜家眷參加宮宴的目的,太子在外多年,東宮除了幾個侍妾並無其他妻妾,又聽聞太子極其貪圖美色,你……你切不可太過感情用事。”
柳含:吆喝,這姑娘到底清醒。
“姐姐,我知道的。”那姑娘顯然有些低落。
“我們身為官家女子,婚姻之事十有八九做不了主,唯有守好一顆心,才不至於傷的體無完膚。”
說完此番話,姑娘放柔了聲調,哄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出來的太久了,該回去了。”
“剛才那兩位姑娘,你可知是哪家的?”柳含問身旁的秋白。
秋白不假思索地回道:“回夫人,那是丞相府的千金和鎮北將軍的千金。”
柳含嘴裏呢喃著:“鎮北將軍的千金。”是當日就她上岸之人。
柳含又問:“是那位勸姑娘守心之人?”
秋白:“聽聞鎮北將軍隻娶了一妻,育有一女,因著妻子早亡,鎮北將軍便將女兒帶到了西北養著,因此這鎮北家的千金自幼在軍中長大。奴婢想,剛才那女子活的如此清醒,應該是。”
“含兒妹妹?”柳含一聽著嬌滴滴的聲音都頭疼。
柳含:“嫡姐。”
“妹妹也是出來透氣的?”柳婉柔舉止親密的牽起柳含的手,好似那日在馬車上不屑理會柳含之人不是她。
“嗯。”柳含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指了指一旁的大理石桌凳,“嫡女去那裏歇歇腳吧!”
“夫人,您該回去了,出來的太久恐怕不太好。”秋白攙扶上柳含,硬著頭皮低語道。
先前夫人有交代,再碰上嫡小姐時一定要尋個由頭帶她離開,她雖不知為何,也清楚主子麵前沒她說話的道理,但既然是夫人交代了,她也不得不做。
柳含瞅出秋白的膽怯,也知她這一步邁出的不易,欣慰地拍拍秋白的手,“好。”
然後衝柳婉柔歉意道:“嫡姐,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回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