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似在欣賞美女,實則在悄默默地打量著封光霽和柳含的一舉一動,心裏嘀咕,這兩人真是夠能磨的。
正在太子考慮要不要住把力時,卻被皇帝點了名,問他可有中意的女子。
太子驚的手中的棗泥酥餅啪嗒掉在了地上。
他就說嘛!父皇今日怎麼不但不奴役他,還帶他來看戲,原來主意在這打著呢!
太子忙一臉哀求之色小聲告饒:“父皇饒過兒臣吧!”
此時要展示才藝表演的正好是丞相府的千金黎青韻。
黎青韻恰好聽見皇帝問太子的那句話,素淨的小臉上羞的泛起紅暈,悄悄去了一眼太子,又慌忙垂下眸子,隨著奏樂聲的響起翩翩起舞。
黎青韻舞姿曼妙,旋轉跳躍間不經意的回眸瞟向太子,太子也賞臉的認真觀看,時不時還鼓鼓掌,使黎青韻的舞姿中都摻雜了羞怯。
柳含此時腦內正瘋狂的計劃著,倘若靜貴妃選葉如茵為四皇子妃,她要怎麼處理,完全沒心思顧及其他。
慶幸的是,靜貴妃隻拉著葉如茵簡單聊了兩句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皇帝身上。
雖不知靜貴妃同葉如茵說了些什麼,但隻要不是當場定下的事兒,皇帝沒有下旨就一切還有轉機。
封光霽見葉如茵退下後柳含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心中更加歡喜。
他這兩日可考慮良多,雖遭柳含的陷害才不得不娶了她,最初也是極盡厭惡,但隨著與柳含的不斷相處,最初的厭惡感越來越少,在發現她就是那個與自己有著相同觀點的人時除了驚異更多的是好奇。
她一個區區閨房中女子怎會有如此長遠見識,之後就是因著學識與之一次次的接觸,到柳含在不知不覺間占據他書房一處,甚至沒柳含陪在身邊總讓他覺得好似少了些什麼。
他好像是喜歡上了柳含。
封光霽不由回想起往日吃味種種,好似豁然開朗。
他不是什麼扭捏之人,既然確定了自己心意,他……
封光霽看向正神色淡淡看著世家貴女們表演的柳含,他身為男子,是該主動些。
“咳咳……”封光霽掩唇輕咳兩聲,眼睛卻瞟向柳含的方向。
見柳含沒反應,封光霽又借著長袖的遮擋伸手握上柳含放在桌上的手。
封光霽掌中的手柔軟細膩,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惹得他愛不釋手地輕捏兩下。
柳含不解的看向封光霽,湊近了低語道:“幹嘛?”
“我……”
“二皇子側妃到。”
太監的傳報聲打斷封光霽。
柳含無語地笑了,這柳婉柔估摸是太閑了,才閑著沒事哪裏都想插一腳。
柳含似笑非笑地湊近封光霽的耳邊,低語道:“你的老情人來了。”
柳含說話時的熱氣盡數噴塗在封光霽的耳廓上,帶著一陣酥麻由右耳直衝大腦,再由脊椎傳向四肢百骸,手中端著的酒杯裏的酒液因封光霽的心緒蕩起層層漣漪,最後變為一堆雜亂無章的波紋。
封光霽僵直了脊背,一把抓住準備抽身離開的柳含的手腕。
柳含被封光霽抓的吃痛,蹙眉發出生氣音的痛呼,不滿地質問:“又幹嘛?”
封光霽看著近在咫尺的柳含心跳直接漏跳兩拍,之後就是一拍比一拍跳的快,緊張的他都結巴起來,“不、是……我……”
柳婉柔一進來就看見膩歪不已的兩人,心中真的是嘔的要死,但還是維持著麵上的端莊優雅,
皇帝被太子磨的沒辦法,擺駕回了禦書房,難得他這個大兒子如此積極的要處理政務。
剛來還沒坐下就見皇帝和太子離開的柳婉柔:……
靜貴妃見皇帝離開,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同樣擺架離開了。
父皇母妃都走了,封光霽也起身拉著柳含出宮回府。
剛坐下就看著眾人紛紛離開的柳婉柔:……
下了馬車,封光霽跟在柳含身後往柳含小院走去。
柳含隻覺得今日的封光霽怪怪的,停下腳步問道:“四皇子有事?”
封光霽腳步不停,路過柳含時道:“這可是四皇子府,我哪裏去不得?”
柳含:嘖……你牛。
柳含拉著秋白轉身朝府門走去。
“去哪?”封光霽忙叫住柳含。
柳含:“找遊狀元。”
封光霽一聽氣來了,斥責道:“你……站住。”
柳含不耐煩了,“你今天怎麼回事?”
“你說我怎麼回事?你不知道自己身份嗎?公然與男子私下見麵……”
柳含:“哦?那我約遊狀元到清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