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棋盤被二皇子掀翻,黑白相間的棋子灑落一地。
二皇子對麵盤腿而坐的病態美少年不動如山,神色鎮定地撿起掉落在衣袍上的棋子。
二皇子指著少年的鼻子怒吼道:“先生這是何意?你明知四弟能逃脫嫌疑,當時為什麼阻止我乘勝追擊?”
“那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病態美少年一雙眸子如高空盤旋的獵鷹般犀利,與他病態的身體形成強烈的衝擊。
“你……”二皇子後背甚至隱隱發麻,身體被這當獵物般盯著的眼神喚起最原始的本能。
直到病態美少年收回目光,二皇子那種毛骨悚然感才漸漸消失。
“先生的目的到底為何?這次是告訴我的時機了?”二皇子佯裝鎮定地問。
病態美少年隻淡淡突出兩個字:“未到。”
二皇子不是沒懷疑過先生,也曾命人調查過先生的來曆,可是一無所獲,隻知先生非京中之人,其他一概不知。
但他觀先生的氣質與談吐非世家貴族難以培養,又存了利用他的心思,便這樣戒備的養在府裏。
二皇子之前就隱約猜測先生必定有其他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就現在看來,這目的可不簡單啊!
二皇子揮手,身後悄無聲息跪下兩人,“最近先生可有其他異常?”
“回主子,無。”
“多派一批人,先生的一舉一動都不能放過。”二皇子厲聲吩咐道。
“是,主子。”
封光霽命嘉禾搜羅來一壇上好的般若酒,準備借著酒勁跟柳含來個表明心意什麼的,畢竟喝醉酒的柳含不是一般的好說話。
封光霽興衝衝來到柳含小院時,柳婉柔也在。
柳含是真佩服這個柳婉柔這個女主。
兩人的關係都僵到這種程度了,柳含愛答不理也表現的如此明顯了,柳婉柔竟跟沒事人一樣,在她這裏自娛自樂的能待半天之久。
她真是煩不勝煩。
柳含見封光霽來了,桃花眼一下亮了,斜斜看來時說不出的撩人。
封光霽心中有一瞬的恍惚,心中隱隱竊喜,柳含見他竟高興至此嗎?
結果就是柳含借機看望葉如茵一溜煙跑了,徒留沒反應過來的封光霽和心中暗喜的柳婉柔。
封光霽:哎?白歡喜一場。
柳婉柔:機會這不來了,她一定能完成二皇子交給的任務,到時候……嗬嗬……
柳含:你兩糾纏吧!別摻和她,她柳含才不奉陪。
三人各懷心事,完全不是一個頻道。
封光霽早已經對柳婉柔失望至極,起身便要離開,結果被柳婉柔一下抓住了衣角。
柳婉柔眼含熱淚,伸手輕輕撩起衣袖,露出青青紫紫的傷口。
封光霽在柳婉柔動作之前就已經瞥開頭,還嚴肅地道了一句:“二皇嫂請自重。”
“不,四皇子,你看看啊!”柳婉柔帶著哭腔說道。
封光霽抽回衣角頭也不回的要離開。
柳婉柔見狀不管不顧的撲進封光霽懷裏,兩隻青紫紅腫的手臂死死攀附上封光霽的脖子。
“四皇子,看看柔兒好不好,柔兒……”
“嘉禾。”封光霽兩手無措的架起,他不對女子動手,但不代表他不會喊人對女子動手。
嘉禾見了柳婉那手臂也是心驚不已,聽聞主子叫自己,毫不含糊一掌劈暈了柳婉柔。
柳婉柔身後跟著的婢女頭低的很低很低,若仔細看,就能看出她在微微發抖。
她可一點也不想知道些自己不該知道的東西。
封光霽回到書房後,嘉禾猶猶豫豫,不知該不該將柳婉柔的情況說於封光霽聽。
他雖不喜柳婉柔,但柳婉柔那樣……
算了,他還是告訴封光霽吧!怎麼處理是主子的事,知情不報就是他的事兒了。
封光霽聽後也驚訝了一瞬,能造成二皇子側妃如此傷重的,除了二皇子誰會如此大膽。
趁柳婉柔還在昏迷,封光霽命人請大夫前去查看。
柳婉柔身上全是毆打的青紫傷,身體也虧損嚴重,若再不好好保養,定然有礙壽數。
昏迷的柳婉柔時不時發出痛苦害怕的嗚咽聲。
封光霽到不是心疼柳婉柔,隻是詫異二皇子竟如此對待自己的妻妾。
因此,柳婉柔回府的時候是封光霽陪著回的。
二皇子不但不生氣,反而表現得與柳婉柔伉儷情深,責怪柳婉柔嬌氣,二皇子府與四皇子府如此之近還要讓四弟專門送一趟。
封光霽待兩人表演完,才恭敬道:“二皇兄借一步,四弟有事與你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