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皇子低頭掩飾自己的窘迫,他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這般發展,竟一時間想不到任何應對之法。
“啪……”
皇帝敲響驚堂木,斥責道:“抬起頭來回話。”
二皇子立刻抬起頭來卻不敢直視聖顏,額角輕輕抽動,疑問道:“父皇,兒臣不知,什麼陷害四弟?”
然後轉向封光霽和柳含,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四弟和四弟妹是不是弄錯了?二皇兄怎麼會做出如此不顧念兄弟情義之事?”
封光霽麵容嚴肅道:“錯沒錯,父皇自有定奪。”
二皇子一時間竟接不上話,他小心翼翼地去了眼高高在上的父皇。
皇帝接過太子遞來的、由柳含整理的證據,揮手扔了出去。
證據冊子成拋物線落在二皇子麵前。
二皇子抖著手撿起地上的冊子,一目十行地翻看。
冊子詳細記述了他如何偽造證據,如何將偽造的證據意外交到五皇子手上,如何語言暗示五皇子封光霽豢養私兵,如何在五皇子身邊安排親信官員蠱惑五皇子……
不但如此,冊子後邊還附帶了詳細的證據,證明冊子所述非虛。
這件事可大可小,端看父皇如何定奪,皇家子孫使些小計謀不是再正常不過,父皇應該最是清楚。如今證據確鑿他死撐著不認,深查下去,難保不會揪出他更多的把柄,他父皇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二皇子心中有了成算,一掃之前的慌亂,神色鎮定了不少,俯身磕頭道:“兒臣知錯,請父皇贖罪。”
“二皇子禁足府上,證據交大理寺審查後再做定奪。”皇帝拍響驚堂木準備退堂。
“陛下。”柳含磕頭,整個上身幾乎爬扶在了地上,她不是沒想過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皇帝一個不好就會人頭落地,但什麼不得一步步來,更何況是審理案件這樣的事情,“妾身這裏還有一份證據。”
“柳含,誰給你的膽子在朕麵前一而再的叫囂。”皇帝語帶憤怒質問道。
“父皇。”封光霽跪步斜上前一步,擋在柳含麵前,“父皇息怒,是兒臣管教無方。不過事關重大,父皇不妨看一看。”
柳含這次要提交的乃是二皇子豢養私兵的證據。
影衛那邊這幾日一直在搜查二皇子私兵一事卻毫無進展,地下室或暗道極其隱秘,能用的方法都試過了,還是不得法門。
柳含想起了原著裏封光霽之所以能發現二皇子私兵一事還是多虧了柳婉柔。
柳婉柔一次與幾位皇子妃小聚的時候無意聽到二皇子妃說漏了嘴,再加上女主的主角光環,很快發現私兵的所在地。
她隱約記得柳含好像無意觸碰到什麼機關,然後打翻了什麼,恰巧撞開什麼。
柳含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恰巧發現機關,在影衛那邊接連幾日毫無進展後,柳含命影衛盯緊二皇子和他身邊的親信,那麼多人在地下,別的不說,吃喝可不是見小事。
就在昨天,影衛那邊來報,二皇子身邊一個叫宋洪的親信將在半夜三更時帶著幾車糧食運往原本發現私兵蹤跡的院子。
當時宋洪隻身一人進入屋內,打開了所有機關後才命人進入房內搬運糧食,影衛將打開地下通道的機關記下報給了柳含。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時候柳含也帶著數名影衛潛入院子打開過一遍機關。
順著漆黑狹窄的暗道往裏走,越走越是寬闊,前方隱約傳來士兵操練的呼喊聲。
影衛當時略微估算了一下,起碼三萬以上。
柳含擔心再往前走會有危險,更加擔心打草驚蛇,於是帶著影衛原路返回。
柳含大膽直言:“陛下,先派兵搜查一番再決定怎麼處置妾身也不晚。”
二皇子思索著柳含這次上交的證據為何,搜查什麼?
二皇子心裏打著鼓,也許出於直覺,他想到了他養的那些私兵,不,應該不可能吧?
“大理寺卿。”皇帝將柳含上交的機關圖交於大理寺卿,“帶兵前去查看。”
大理寺卿:“是,陛下。”
“啪……”
驚堂木響聲後,皇帝渾厚低沉的嗓音說道:“二皇子禁足改收監,四皇子無罪當堂釋放,退堂。”然後一甩衣袖憤憤離場。
太子則緊跟在皇帝身後離開。
原本鴉雀無聲的大堂一下哄鬧起來。
“二皇子這是犯了什麼事?”
“誰知道呢?”
“沒記錯今天受審的是四皇子吧?四皇子當堂釋放,反倒是二皇子和五皇子被抓了起來?”
“四皇子那個側妃還真是有膽量。”
“幾名官員將目光集中在柳文瑞身上,欽佩道:“還是柳將軍教女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