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自己在國慶節的時候跟江泉的家人相處,伯父和伯母曾經背著江泉向她打聽,她們在M國的時候江泉為什麼一會兒說回國,一會兒又說不回國,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當聽到心怡說,江泉帶著她們反抗跳限製級的舞蹈,因此被吳老師懲罰,還挨了他一下的時候,伯父和伯母的臉色都青了。
特別是伯父,氣得那胸脯一起一伏的,差點沒斷了氣,還說都是自己的錯,自己太渾了。
之後,她就總聽伯父和伯母一唱一和,讓江泉別在公司呆了,那個50萬的合同又不是她簽的,大不了就讓公司把江宏勇抓到牢裏,看他們下得去手不。
他們讓江泉畢業之後回新沙市找一份踏踏實實的工作,平平安安地過日子算了,別在這公司裏呆了,這公司連飯都不讓她們吃飽,真不是一個好地方。
……
江泉和李紅在滬海重逢之後之的那些劇情是婉兒告訴她的,她直覺上覺得江泉不可能喜歡李紅喜歡到如此的地步。
難道他是順從了父母的意願才不簽那份單身合同的嗎?
李紅哥哥也是她聽從了父母的建議才會接受的吧——這個姐姐,已經有了護花使者,不會再陪著她們繼續走下去了!
……
回到公司給他們租用的宿舍,魏浩然拆開了自己從M國帶回來的手機,裝上了在機場買回來的手機卡,瘋狂地撥打那個女孩留給他的電話號碼。
這個號碼已經停機。
那天晚上,上樓頂找他的裴俊民看到了地上滿地的煙頭、七八個酒瓶和一隻摔成了四塊的新手機。
魏浩然紅著眼睛對他說,自己在事業和愛情之間猶猶豫豫,總以為沒有事業的男人是沒有資格追求愛情的,沒想到,就因為這猶豫,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這個人已經離開了舞台,屬於別人了。
裴俊民默默地幫他收拾殘局,輕聲地勸解他,“魏哥,你知道的,我告訴過你,教過她們的這些老師。
包括金科長和李代表,他們很無聊,集體打了個賭,這些女孩什麼時候會變——隻有表演課的老師說江泉不會變,其餘的都在賭太會在真正入圈之後的什麼時候變……”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他的性子很剛,可是再剛,也剛不過潛規則,離開娛樂圈對他來說可能是件好事……
我挺佩服他的,能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看起來遍地是黃金的圈子……像你說的,他已經做了選擇,再後悔也沒用了,咱們隻能希望他今後可以幸福吧……”
半個月之後,魏浩然對裴俊民說,“也許你是對的,隻要他幸福,幸福就行了……”
……
從出道舞台回到校園的她們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她們以為的專輯銷售火爆沒有,她們以為的人山人海的追捧也沒有,她們以為的自己的歌能在大街小巷到處傳播那更是沒有。
有的隻有寂寥。
能夠一炮而紅的新人太稀有了,連出道比她們早,實力比她們更強勁的奇傳少年團都要在各地跑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