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書記的話,溫大偉怎麼可能繼續待在這裏,於是趕緊收拾東西,可就在溫大偉把自己的那個破布包斜挎到肩膀上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旋即對著張德全說道:“對了,張叔兒,早上的時候碰到廠外鄰村的王寡婦,她托我給你帶個話,晚上過去她家吃飯,直接去就行,不用敲門!”
說著便隨著方書記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隻留下張德全一臉發懵的站在原地,心說自己自己就算跟王寡婦有聯係,也不可能托個毛頭小子給自己帶話兒呀。
什麼情況?
就在張德全疑惑間,就看見已經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的方華,眼神不善的瞥了自己一眼,張德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心說壞了,被溫大偉那小子給坑了。
於是趕緊急走兩步想上去解釋,結果還沒等邁出步子,那輛灰綠色的京城牌兒吉普車“轟~~~”的一下就竄了出去,除了一陣黑色的濃煙外,沒給張德全留下任何解釋的機會。
直接是把張德全氣得是直跺腳。
要知道方書記在生活作風上向來抓的很嚴,他和廠外鄰村的王寡婦的事兒要是被方書記知道,他張德全能有好兒才怪呢。
“溫大偉你個王八蛋……”無奈之下,張德全隻能破口咒罵溫大偉,除此之外,別去他法……
而坐在車裏的溫大偉絕不會承認自己是有意報複張德全,這才編了個莫須有的“帶話”,沒辦法誰讓這老東西背地裏使壞,意圖拆散他和張明莉。
盡管在審訊室時,溫大偉表現的人畜無害,仿佛是剛呱呱墜地的小鮮肉,對張德全明裏暗裏的伎倆什麼都不知道,清純的一塌糊塗,可實際上溫大偉心裏跟明鏡似的。
也就是看在張明莉的麵子不好太過分,否則可就不是王寡婦邀請上門這麼簡單了。
可繞是如此,上車後的方書記還是就此事問了溫大偉好些個問題。
溫大偉在方書記麵前可是要保持自己小鮮肉人設的,張德全和王寡婦那麼複雜燒腦的關係,他一個二十剛出頭的清純小男生哪裏明白,隻是含含糊糊的說王寡婦對張德全很好,經常背地裏給張德全送飯、送菜、縫補衣服雲雲,至於其他一概不知。
可這些對於方書記來說已經足夠了,暗暗下決心準備就此事在全長展開新一輪的思想教育活動後,便話鋒一轉看向溫大偉:“對了,你的那些專業技術是從哪裏學的?還有那些專業資料,我記得向下插隊的知青可是很難接觸到的呀?”
“額……”溫大偉最然對這類問題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麵對方書記如此直插靈魂的問法還是有些不適應,於是沉吟一下,這才帶著年輕人特有的羞澀和靦腆認真的開口:“這都要感謝張明莉同誌對我的關心和照顧……”
……
雙星市,西南兵工局……
溫林今天的臉色有些焦急,坐在西南兵工局工藝處辦公室外的長凳上,以便不時的看著不斷從樓梯口來上班兒的人,一邊抬起胳膊看著手腕兒上的那塊“上海牌”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