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屹不是不過來,實在是拍攝地點距離沈玉澤太遠。
行至半路,他嫌助理開車太慢,怒氣親自上陣。
一路疾馳,至少闖了兩個紅燈。
慶幸的是,夜晚路人少,他眼觀六路,沒有出現交通事故。
酒店前台是位漂亮美女,見陸屹神色匆匆趕來,當即明白對方有要事,直接問:“找人?”
陸屹微微笑了一下,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點頭說:“1207。”
前台連忙把備用房卡給陸屹。
陸屹道完謝,快跑著帶著助理上去。
床上,沈玉澤與祁家琛打得不可開交。
雖說沈玉澤被下了藥,但他隻是身體燥熱並不是沒有力氣,他雙手死死抱著祁家琛的雙腳,雙腿死死鎖著祁家琛的脖子,同時,祁家琛以同樣姿勢對待著沈玉澤。
兩人暗暗較勁,誰也不肯放過誰。
這個姿勢非常好,一時之間,兩個人誰也打不到誰。
祁家琛咬牙切齒地說:“老子真後悔沒給你下猛藥!”
沈玉澤嗤笑了一聲,氣喘籲籲地回:“那我謝謝你手下留情。”
祁家琛氣得嘴角直抽抽:“媽的!你他媽表麵上看著軟軟弱弱實則是隻會嗷嗷咬人的小狼狗!”
沈玉澤又嗤笑了一聲:“你沒聽過嗎?人不可貌相!”
祁家琛:“可惜這句話現在對你沒用,你走不出這間屋子,這樣下去,隻會把你的力氣耗完,到時候你依然是老子的!”
“拭目以待。”說罷,沈玉澤手下猛然加力。
祁家琛腳踝被攥得生疼,他倒吸涼氣,卻吸進一鼻子血。
他罵了聲艸,對著沈玉澤的白嫩小腿用力擤出去,一邊學著沈玉澤的樣子手下用力攥緊對方腳踝,一邊罵罵咧咧道:“你把老子的鼻梁抓破了,等會兒老子要把你的菊花桶破!”
祁家琛的力氣非常大,沈玉澤痛得說不出話,眼眶都濕潤了。
“嗬!怎麼不說話了?怕了?”說到這裏,祁家琛突然大笑起來,“整個首城,還沒有人敢劫老子的貨,你就別耗了,不會有人……”
嘭——
是房門被用力踹開的聲音。
祁家琛不可置信地回頭。
沈玉澤艱難地抬起腦袋,看到一個眉頭緊鎖,周身寒意彌漫的陸屹,就像從地獄走出來的羅刹。
陸屹像拎小雞崽一樣把祁家琛從床上拎起來,又狠狠摔到床的另一角。
祁家琛悶哼出聲,敢怒不敢言地瞪著陸屹。
他方才說整個首城沒有人敢劫他的貨,是不包括陸屹的,因為在他眼中,陸屹是個女友遍地跑的直男,在他所知的貴族同性戀圈內,沒有陸屹。
他不敢得罪陸屹,不僅僅是因為他打不過陸屹,最重要的是祁家與陸家世代交好,陸家老夫人是祁家的人。
相應的,陸屹也考慮到了這些,所以,他隻是把他拎起來摔到床角而非地上。
雖然不痛,但是侮辱性極強。
陸屹輕蔑地睨了祁家琛一眼,俯身去抱沈玉澤,卻被後者抬手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