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門外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哭聲。
“幹爹、小幹爹嗚嗚嗚……你們開……嗚嗚嗚……開開門。”
沈玉澤和陸屹哪裏還敢繼續,當即分開極速整理衣容。
打開門,紛紛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
顧星嶠淚流滿麵,哭得兩眼通紅,舉在身前的兩隻小爪子上麵黏著一層黑乎乎的泛著臭味的東西。
沈玉澤預感不好。
陸屹深深皺眉:“這什麼?屎嗎?”
顧星嶠:“嗚嗚嗚……嗯,是小羊羔的粑粑。”
沈玉澤、陸屹:“……”
如果不是因為顧星嶠的模樣太可憐,沈玉澤真的會笑出來,他努力壓下笑,問顧星嶠:“你怎麼會弄一手粑粑?是不是跌倒了?有沒有哪裏受傷?周唯康小朋友呢?”
不等顧星嶠說話,陸屹眼尖地發現對方脖子裏麵的紅繩沒有了。
他拉開顧星嶠的外套,看著空空如也的脖子,沉聲問:“吳爺爺給你請的護身符呢?”
提到這個,顧星嶠哭得更厲害了,如果不是因為手上黏著粑粑,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撲到沈玉澤懷裏求安慰。
“護身符被周唯康搶走了,嗚嗚嗚……他說那個值、值嗚嗚嗚……很多錢。”
沈玉澤神色一凜,摸了摸顧星嶠的腦袋:“好了別哭了,來小幹爹先帶你去洗手。”
顧星嶠癟了癟小嘴,努力把淚花憋下去:“嗯。”
廚房裏。
周景瑜正和周景浩兩人一邊守著咕嘟冒泡的雞湯一邊磕著瓜子聊天,好不悠閑。
門板被敲響,兩人同時回頭。
目光從陸屹陰沉的臉上挪到沈玉澤冰冷的臉上,再然後,視線向下,落到顧星嶠梨花帶雨的臉上,最後是那雙黏著粑粑的小手手。
周景瑜擔憂上前:“嶠嶠這是怎麼了?手上這些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周景浩咦了一聲,湊近聞了聞:“羊糞?”
沈玉澤冷冷應了一聲,不想說話。
陸屹對周景浩道:“你兒子帶嶠嶠去看小羊羔,然後就把我家嶠嶠弄成這樣了。”
周景浩一驚:“什麼?小康帶嶠嶠去看小羊羔?”
周景瑜皺眉:“哥,不是你讓小康帶嶠嶠去馬老二家看小羊羔的嗎?那會兒我也在,他推門進來說……”
“說是他媽媽告訴他家裏來了位帥氣小朋友。”沈玉澤打斷周景瑜的話,說道,“所以,我們就自然而然的認為,他帶嶠嶠去玩是經過你允許的。”
周景浩臉色鐵青,隨即鄭重對顧星嶠道歉:“對不起,叔叔先幫你洗手,然後再把小康找回來,讓他給你道歉好不好?”
顧星嶠看了沈玉澤一眼。
沈玉澤:“你告訴我在哪裏洗就可以了,小康他還把嶠嶠的護身符搶走了。”
周景瑜大驚失色:“什麼?那個裝著護身符的金豬被小康搶走了?!!!”
沈玉澤:“嗯。”
周景浩不再多言,直接去找小康。
周景瑜看著陸屹,心裏忐忑:“是我失職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交代的!”
說罷,拔腿去追周景浩。
五分鍾後,周景瑜給陸屹打來電話,說:“孩子調皮,把大門反鎖了,我哥正在給馬老二打電話,你們在等等。”
陸屹:“太惡劣了,你哥嫂怎麼教孩子的?你在哪裏?告訴我怎麼走,我們過去。”
周景瑜心頭一咯噔,心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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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屹和沈玉澤到的時候,正好遇到急匆匆回家的馬老二。
馬老二見到陸屹先是一呆,然後臉色一變,戰戰兢兢道:“陸、陸影帝?那、那個什麼,等我打開門,要真是我家孩子欺負了你家小孩,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他長得一張四四方
方的國字臉,一看就是一個脾氣果斷的磊落人,說完這句話鞠了一個躬,立馬去開門。
鐵門被打開。
院子裏麵一片寂靜,馬老二臊得老臉通紅,幸好這時,他老婆也回來了。
兩人去屋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孩子。
鄰居發現動靜,爬上梯子喊話:“馬老二,你兒子在我家房頂上,好幾個孩子,蹬蹬蹬跑來了我家房頂,弄得動靜可大了。”
馬老二立即上房,果然看到有五個孩子都縮在鄰居房頂的太陽能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