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澤覺得陸屹壞到骨子裏麵去了。

等蔡偉奇的戲上映時爆黑料,肯定沒有一個平台沒有一個電視台會去放他的作品,這樣,不光他會受牽連,甚至整個劇組都會,到那時,胡越彬不光賠了錢,還陪了老婆,身敗名裂。

沈玉澤又看了一眼遺照,忍不住腹誹,還真的是……

明明這件事情裏麵有牽扯到陸屹,但合照上卻沒有陸屹的影子,果然,人還是要變得強大才可以。

他又刷了會兒手機,欣賞完蔡偉奇的粉絲們的上躥下跳後起身下床。

飯後,段蘭枝集結所以人另開了一間套房,簡單修整一番後開拍。

阿文站在攝像機後麵負責攝影,調整好攝像頭的方向,朗聲喊道:“action!”

首先聽到的是林宇川用嘴發出嘟嘟嘟的開車的聲音。

隨即,進入鏡頭的是一張被水彩筆畫成麵包車外形的白色床單,林宇川、段蘭枝、沈玉澤、莫子絮,以及扮演男四的何書、男六的齊元、男九的陳正,幾人按序站到床單後麵遮擋身形,統一左手把床單舉過頭,走到鏡頭最中央,站定後,悄咪咪露出半個腦袋賊眉鼠眼地打量四周,觀察有沒有人看到自己。

這樣,可以足夠讓觀眾分辨出他們是誰。

然後,段蘭枝笑著回頭把一支紙折的玫瑰花給沈玉澤,沈玉澤點點頭,一一與眾人對上視線後,戴上口罩和帽子,俯身鑽出床單,讓眾人把床單拉過頭頂藏起來,自己虛依床單,擺出與昨天等車時一樣的姿態。

鏡頭移動到門口,陸屹帶著口罩帽子,一手推門,一手拉著行李箱進來,與沈玉澤對上視線,微微一笑。

沈玉澤學著昨天的樣子,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模樣,吹了聲口哨,瀟灑走到陸屹麵前,把紙折的玫瑰花送給對方,湊近對方耳朵說:“我喜歡你。”

陸屹唇角笑意越來越大,看了眼被強行塞在手裏的玫瑰,似笑非笑回:“我喜歡上你。”

逃玉澤老臉一紅,捶了陸屹肩膀一下,挽住陸屹的胳膊把人往床單處帶。

他彎腰,撩起床單一角,隱藏在床單後的幾人統一嘴裏發出嘭地一聲,同時伸出右手,五指張開瘋狂搖擺,假裝是禮花爆炸。

陸屹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一句:“我靠!”

逗得眾人哄堂大笑。

段蘭枝和莫子絮拿著掃把和簸箕俯身鑽出床單,一邊掃地一邊囑咐陸屹和沈玉澤快上車。

沈玉澤拉著陸屹鑽進床單,讓對方站自己前麵。

林宇川回過頭吆喝:“大家坐好!我往前開一點兒,讓他們把車下的禮花也掃幹淨。”

眾人點頭,林宇川再次發出嘟嘟嘟的開車的聲音,帶著眾人往前走了一小截。

段蘭枝和莫子絮飛快掃完,拿著掃把和簸箕俯身鑽進床單。

陸屹清咳兩聲,抬頭壓了壓床單,示意眾人把床單往下放一放。

眾人乖乖照做,往下放到能把各自的臉都露出來。

陸屹滿意點頭,視線掃過眾人,一本正經問道:“我們都耍脾氣不演了?”

“小屹你怎麼說話呢?”段蘭枝不悅道,“孩子們都欺負得可慘了,開機儀式剛結束就拿到了新劇本,新劇本改得亂七八糟,把能夠表現他們人物特色的戲份都套到男主身上了!”

話落,眾人統一委屈道:“就是啊~”

陸屹無可奈何:“每個劇組都會更改劇本,你們的劇本被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你們太激動了。”

段蘭枝:“如果是正常刪改我絕度不會說什麼,可,他們改的那還能看嗎?整個劇本大變樣,中心思想都變了,從為民族大義改成無腦的傻白甜談情說愛!’

莫子絮舉手:“我的戲更改30場+,刪減10場左右,其中差不多10場套給了男主。”

何書舉手:“我的戲更改20場+,刪減7場左右,其中差不多6場套給

了男主。”

齊元舉手:“我的戲更改15場+,刪減10場左右,其中差不多4場套給了男主。”

陳正舉手:“我的戲更改7場+,刪減3場左右,其中差不多3場套給了男主。”

陸屹扶額,絕望地看向沈玉澤:“你呢?”

沈玉澤委屈地嚶嚀了一聲:“我……我……我的煥然一新,從一個正派人物變成了大反派。”

陸屹瞬間目瞪口呆。

阿文打出個響指:“ok!非常棒!”

陸屹對著沈玉澤討好地笑了笑,示意阿文的方向,抬腳去查看拍攝成果。

可以說,每個人的演技都非常到位,哪怕沒有被拍過的林宇川,演起司機來也像模像樣的。

看過三遍,確定幾人的表演都沒問題,陸屹把位置讓出來,讓他們各自看,自己則站在一旁說:“每個人的演技都在線,尤其出演男九的陳正,他屬於陽剛那一類型,但鏡頭裏麵你表現出來的委屈模樣,很動人,像是盛開在朝陽下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