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歇爾對章英這種輕蔑不滿的語氣非常不滿意,音色低下好幾度:“對,拍完了。”
聽到這句話,段蘭枝趕緊招呼林宇川:“快去給小澤換衣服,這大冷天的凍死了。”
林宇川連忙應下,拽著沈玉澤離開,章英果斷上前阻攔:“等等,我看到有一段把你的輕紗吹偏了,再重新拍一次。”
這種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讓段蘭枝很想動手打人,她陰森森看著章英:“攝影師已經滿意了,你這個跟過來打雜的蹦躂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趁機把我家小澤凍感冒,拍不了戲!”
雖然馬歇爾的中文不好,但常用的中文他都聽得懂。
在聽到感冒兩字後,再搭配上段蘭枝的表情,頓時明白過來,埋怨地看著章英:“澤表演得很專業,他的鏡頭感非常強,我非常滿意他的拍攝,輕紗被吹偏的不隻一邊,而且,你所追求的風吹起來的那種美,我保證,後期製作出來肯定會讓你滿意。”
好了,章英的臉徹底黑了。
他從來沒想過馬歇爾竟然一點兒也不把他放眼裏。
為了能夠讓沈玉澤凍壞,他特意讓自己的助理給馬歇爾的助理通氣,沒想到……
外國人,果然個個自以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段蘭枝狠狠瞪了章英一眼,回頭對林宇川沒好氣道:“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帶人去換衣服!”
換好衣服,段蘭枝已經訂好包廂,以沈玉澤的名義請客吃飯。
當然,章英沒有來。
馬歇爾一邊吃飯一邊時不時看下沈玉澤或者是段蘭枝,仿佛心裏有很多話要說,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宇川看了馬歇爾幾次,馬歇爾就看了他家澤哥幾次,他實在忍不住,開口用很不流利的英文詢問對方是不是有事?
馬歇爾苦惱地看了林宇川一眼,對沈玉澤道:“澤,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聞言,沈玉澤停下筷子,安靜看著馬歇爾等待下文。
馬歇爾抓了抓腦袋,嘴巴張了合,合了張就是說不出來,最後打了下旁邊的助理,讓對方說。
助理沒有馬歇爾在意的多,直接道:“章似乎很討厭澤,昨天夜裏和今天早上他的助理都有找我,讓我為難澤。”
意料之中的事情,沈玉澤微微一笑。
馬歇爾:“澤,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我曾受過章父的恩惠,我不想和章的關係鬧得很僵硬,在他第一次提出反對意見的時候,我便欣然接受了,很慶幸,你第二次拍得更棒,我看得出來他和那位拿著吹風機的人在故意針對你,所以,我很生氣,才會與他爭吵,我希望,澤你可以對我說實話,要不然,我很害怕我會處理不好這段關係。”
沈玉澤莞爾,對馬歇爾露出感激之色:“既然你對我坦誠,那我也不好遮遮掩掩,他似乎喜歡陸影帝,我與陸影帝走得非常近,他可能吃醋了。”
馬歇爾點頭,舉起果汁與沈玉澤對碰:“謝謝。”
飯過,段蘭枝把拍攝發生的事情給陸屹說了說,在一旁聽著的方行賢和郭子陽,紛紛露出爽快的表情。
另一邊,蔡偉奇對著電話裏麵的人嘲弄道:“沒想到你堂堂章家少爺,居然隻有這麼點兒能耐。”
章英神色譏諷地回:“如果不是看在胡越彬的麵子上,我絕對不會聯係你,做為一個戲子,你最好清楚,現在的你和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我希望下次見麵時,你可以擺正你的態度。”
說罷,無情掛斷了電話,問身旁的助理,“這個蔡偉奇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上位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