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屹順勢望去,看到那個與達倫背影相似的外國人。

他想了想,給陸老爺子打過去電話,問問顧星嶠,達倫的發型。

顧星嶠:“黃色的,長長的,在下麵紮了個小揪揪。”

他看著越走越遠的人,越來越覺得這個人是達倫。

達倫對沈玉澤有意思,楚彥生日的時候也出現過,不過幸好,那時的他沒有奸計得逞。

如今,大半年過去,達倫又突然出現,這讓陸屹心裏很不安。

強大的占有欲讓他拉著沈玉澤回走:“去別的地方玩吧。”

“不用。”沈玉澤製止道,“如果和他遇到了,咱們就問他一下劫持嶠嶠的真正原因,他進去那麼一小會兒就出來了,想必,他最近混得不錯;如果沒有遇到,那就當什麼也沒看到,來一次不容易,別讓不相幹的人擾了興趣。”

陸屹:“……”

“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很多,咱們都沒有確定這人到底是不是就直接走了,那萬一要是不是,不得虧死?”沈玉澤溫柔地笑了笑,“排這麼久了,我真挺想進去玩的。”

“好吧。”陸屹捏了捏沈玉澤的手,“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你要是著了他的道,我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玉澤:“哎呦呦,你可忒看得起我了,我這都有夫之夫了。”

陸屹笑了。

對呀,家裏人都知道了,他還怕個雞毛,就算沈玉澤真被豬油蒙蔽了雙眼,不是還有家人把關嗎?

思想至此,他放下心,買了票,和沈玉澤入場。

說真的,沈玉澤挺想見到達倫的,想和對方麵對麵談一談,把事情說開,將以後的麻煩一次性解決完。

心裏想著這事,玩起難免有些不走心,陸屹看著他,心裏頭有些焦慮,把人帶到冷飲店,要了兩份冰沙。

把芒果多的送到沈玉澤麵前,沈玉澤笑了笑,無奈道:“唉,我吧,就是心裏有事的時候幹什麼也會三心二意。”

陸屹嘎吱嘎吱吃著冰,含糊不清地說:“看出來,能不能好?不能好就不玩了,我怕等會兒玩著玩著你把自己玩進醫院裏。”

沈玉澤插了插冰沙,說:“還不至於,就剛剛玩過山車的時候,我看到下麵有他。”

陸屹:“然後你就被他嚇得玩了個寂寞。”

沈玉澤:“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不擠兌我能死嗎?”

陸屹笑:“當然不會,就是覺得你小題大做,周圍這麼多人,我又在身邊,他能把你怎麼樣?”

沈玉澤:“……”

“說句難聽的,咱們到現在隻是看著他倆長得像一點,我們根本沒有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他,你卻在這裏……”陸屹嘖嘖兩聲,語帶輕蔑,“就算真的是他又能怎樣?法製社會,你還怕他硬搶,就算他要搶,你覺得他搶得過我。”

沈玉澤當然不怕達倫硬搶,他是希望那個人是達倫,然後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當然,他不會告訴陸屹,因為陸屹會吃醋。

“你可得了吧!”沈玉澤打趣道,“你這大塊頭,他很難搶得過。”

“嘿!”陸屹用腳尖踢了沈玉澤一下,“好好說話不要人身攻擊,我隻是比以前胖了幾斤而已,大不了這幾天多多鍛煉鍛煉,我保證,不出一周,我就又回到原來那個身材了。”

沈玉澤:“那你自己鍛煉別拉著我,我不胖。”

陸屹:“小沒良心的。”

兩個人鬥了會兒嘴,沈玉澤心裏舒坦不少,吃過冰沙,兩人去了鬼屋。

他們這一隊共二十人,絕大部分都是情侶。

陸屹心潮澎湃,牽著沈玉澤的手跟著導遊進入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