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範歸祥就拿了頂皮帽子戴在頭上,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就走出門外,走進了寒風中。
漫天的大雪還在飄飄灑灑,隨風盤旋,範歸祥在風雪中朝著小孩子們指的方向前行,路真是難走啊,範歸祥心裏腹誹道,這幫小家夥是怎麼有這精力跑這麼遠的。
走了估摸著二十分鍾到半個小時,範歸祥聽到前麵有響動,就小心翼翼的躲在大樹的背後向前接近,風雪聲遮蓋了範歸祥行動的聲音,也隱藏了他的行蹤,讓範歸祥得以隱秘的靠近這一群人。
走到足夠近的距離,範歸祥透過樹林和雪花,看到五六個人正在用鏟子,鎬頭熱火朝天的挖著坑,定睛觀瞧,那確實是個大坑,能裝個四輪馬車綽綽有餘。估計剛才他們是去哪裏休息了,小孩子們跑出來玩正好看見這個大坑。
範歸祥看到這情況,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現在也不可能跑到那邊去查看更詳細的情況,就先回去跟酋長說說吧,看酋長怎麼說。
範歸祥靜悄悄地走了,猶如他靜悄悄地來,大雪掩蓋了他曾來過的痕跡。
那邊,挖坑的人還頭上冒著騰騰的熱氣,幹的熱火朝天,給這銀裝素裹的山林增添了一絲別樣的趣味。
又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範歸祥才走回了部落。他先回自己屋子去看看那些小孩子們。範歸祥進屋一看,他們正橫七豎八地躺在獸皮褥子上,時不時還蹬蹬腿,伸伸胳膊,睡得分外香甜,想來是剛才玩耍的累了。
範歸祥輕輕走出木屋,邁步朝著酋長的房子去了。
酋長這時候正在屋子裏喝熱好的酒呢,天寒地凍,喝點酒暖暖身子正當時。門簾被掀起來,冷風往屋子裏一灌,跟著範歸祥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酋長的屋子裏。
酋長一見是範歸祥來了,嗬嗬一樂,舉起酒杯說道:“是歸祥啊,來,喝一杯!這天氣冷的。”
範歸祥跟酋長麵對麵地坐到火爐邊,說著拒絕了酋長的好意:“謝謝您的美意了,我這傷好了沒多久,還是少喝點酒吧,現在我都是喝茶的。”
酋長一口喝掉碗裏的烈酒,咂咂嘴,說道:“茶我這可沒有,我不喜歡那個味道。”
“嗬嗬,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來是有點事。剛剛小孩子們出去玩,發現了一個大坑,我出去探查了一下,是幾個人在那兒挖的。就在那條大路上,能走馬車的那條,看來是有人在挖陷阱。也不知道是誰在坑害誰。”
酋長摸摸胡子,說道:“這是我們還是先觀察,看看情況再說。既然這坑已經挖好了,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我們派幾個部族眼明手快的兄弟,在路前後布崗,看是怎麼回事。嗯,距離我們這這麼近,要是出點什麼大事,估計我們這個部落就是墊刀子的。走,咱們一起出去,把事情安排好。”
說罷,酋長起身,帶著範歸祥一起走出了屋子。
外麵,風雪更大了,嚴寒正在逐漸逼近北美殖民地。